一夜后,周以墨才想起了鹿棠。
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鹿棠怎么樣了?”
助理沉默了一瞬,才低聲道:“夫人已經(jīng)醒了。”
周以墨嗤笑一聲:“之前不是快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活蹦亂跳了?”
助理張了張嘴,想解釋鹿棠之前確實幾次病危,可話還沒出口,宋如卿就輕輕嘆了口氣,柔柔地插話道:
“周郎,這在我們那兒,可是小妾爭寵的慣用手段呢。”
她語氣惋惜,帶著幾分失望。
“沒想到來了新時代,還要經(jīng)歷這些事。”
周以墨眼神一冷,先是柔聲安慰她,以后保證不會讓這些糟心的爭寵把戲舞到她面前。
然后對助理命令道:“去告訴鹿棠,別跟我耍這些心眼,讓人惡心。”
助理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低頭應(yīng)了聲“是”。
他把周以墨的話帶給鹿棠,原以為她會傷心痛哭,鹿棠卻只是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用還沒恢復(fù)的沙啞嗓子,毫無起伏地“嗯”了一聲。
整整一周后,周以墨才帶著宋如卿踏進(jìn)醫(yī)院。
病房里,鹿棠靠在床頭,臉色蒼白,淡漠地看著窗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周以墨皺了皺眉,語氣不悅:“鹿棠,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如卿。”
鹿棠充耳不聞。
周以墨聲音更重了些:“如卿好心來看你,你連句話都不會說?”
鹿棠依舊沒動,仿佛他們不存在。
宋如卿眼眶微紅,委屈地拉了拉周以墨的袖子:“周郎,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