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孩子!
她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
她的寶寶,在天上保佑她。
要助她走完復仇之路,
鹿棠的眼里閃過一抹金光。
也就是這短短一瞬,她看見周以墨印堂處的黑氣,已經悄然爬上了額頭。
詛咒,開啟了。
周以墨包下演奏廳,請來國際交響樂團迎接宋如卿的那天,封著鹿棠的混凝土柱子終于被砸碎。
當宋如卿穿著周以墨為她定制的婚紗——那是由曾經只為鹿棠服務的設計師親手制作的,踩著由九萬朵玫瑰花瓣鋪就的紅毯,羞澀地牽起周以墨的手時,鹿棠正被推進急救室。
監護儀的警報聲滴滴叫個不停,一群白大褂圍著手術臺忙碌著。
鹿棠漂浮在天花板下,看著自己的軀體被電擊器一次次彈起。
“主任,病人的瞳孔已經渙散了,趕緊通知家屬吧。”
主治醫生再次查看鹿棠的情況,喃喃道:
“還說請了什么國際專家團隊,還不是全程甩鍋?”
“這傷簡直就是奔著把人往死里搞。”
“這群有錢人……”
抱怨歸抱怨,主治醫生還是撥通了周以墨的電話,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四通了:
“周先生,您太太情況很危險,請您趕緊來醫院一趟吧。”
“我說了別拿這些事煩我!”電話那頭傳來周以墨不耐煩的呵斥,背景音里隱約能聽到悠揚的樂聲,“她現在不是有醫生看著嗎?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主治醫生擦了擦汗,硬著頭皮道:“可是周太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