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曾經十分崇拜周以墨。
每每看到周以墨,他都會像匹快樂的小馬駒般飛奔而來。
然而現在,他依舊稚嫩的臉上完全不見當初的依賴。
而是覆上了一層超越年齡的成熟。
他皺著眉,將手中的鋤頭抬起,對著周以墨的方向。
那是一個絕對的攻擊姿勢。
周以墨剎住了腳:“小川,是我,你姐夫。”
鹿川冷笑:“姐夫?我沒有姐夫,只有一個叫周以墨的仇人。”
周以墨的心被刺了一下。
他想起當初為了逼鹿棠送她去見宋如卿,綁著鹿川跳了數次的高空秋千,愧疚極了:“小川,以前是姐夫錯了。對不起。”
鹿川臉上的譏諷幾乎要溢出來:
“錯了?周大總裁也會錯?”
“是我以前眼瞎,看錯了人,把你當依靠,現在,請你離我和我的姐姐遠點。”
周以墨慌了,一步跨前攔住去路,姿態近乎卑微:
“我知錯了,我是來找棠棠的,求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來接她回家。”
“家?”鹿川嗤笑,“周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家里不是已經有那個穿越女了嗎?還來找我姐姐干什么?”
周以墨很痛苦:“不,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讓宋如卿替代棠棠,我只是……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只是從來沒見過宋如卿那樣的女子,所以我的心就小小的游離了一下。”
“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都是宋如卿裝的,她根本就不值得我的喜歡。”
“請原諒我,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補償你們的。”
鹿川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壓抑許久的怒火:
“原諒?周以墨,你配嗎?!”
“你知道我姐為你做過什么嗎?她怕你胃不好,再忙再晚回來,廚房都溫著你喜歡的湯;你書房那盞的臺燈,是她跑遍半個城淘來的;她記得你所有不吃的忌口,連你襯衫袖口習慣挽到第幾顆扣子都清清楚楚。”
“她那么怕黑怕孤單一個人,你卻把她封進瀝青柱子打生樁——周以墨,你怎么做得出來?!”
連串的質問讓周以墨的臉色慘白如紙,巨大的悔恨幾乎將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