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棠心里咯噔一跳。
怎么會是她?
宋如卿會犧牲自己來救她?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果然,十分鐘后,手術室的門被猛地踹開。
周以墨急匆匆地沖進來,筆直撲向內側床位的宋如卿:
“如卿,你怎么那么傻?你半點錯都沒有,要贖什么罪?”
宋如卿淚水漣漣地抓住周以墨的領帶:“鹿姐姐說這些都是我欠她的,如果不用我的皮,她之后就反復自殘,要你一直愧疚……”
鹿棠聽得愣住了。
她知道宋如卿是只毒蝎,卻還是低估了她的惡毒程度。
同樣也高估了周以墨的智商。
他絲毫不懷疑宋如卿,轉頭一把掀翻器械臺:
“鹿棠,你可真是瘋得不輕。”
他雙眼赤紅,像地獄鉆出得惡鬼。
開口吐出的話,殘忍至極:
“用自殘來威脅?行,我滿足你。”
“給她潑幾桶熱水,讓她長長記性。”
滾燙的水澆在裸露的傷口上,像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同時扎進皮肉。
她的身體猛地弓起,喉嚨里擠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
可周以墨只是冷眼看著,甚至在她痛到抽搐時,親手拎起水桶,從她頭頂澆下。
“痛嗎?”他俯身,聲音溫柔得像是情人低語,“痛就記著教訓。”
鹿棠痛到恍惚,滔天的恨意從她猩紅的雙眼里迸射而出。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爬起來咬下周以墨的一塊肉。
遺憾的是,周以墨專注地望著宋如卿,完全沒在意鹿棠。
“周郎……”宋如卿小聲啜泣,“捐獻的姑娘已經走了,姐姐受了罰,又不能再拖下去,不如先用豬皮暫替?我們那時代就有用豬皮縫的,沒道理現在就不行了。”
她怯生生地補充:“萬一姐姐真的自殘,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別人的皮膚?”
周以墨沉默片刻,伸手撫過宋如卿的臉頰:
“還是你善良,她都這樣害你了,你還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