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淮京看到陽臺上披頭散發坐著,只穿一件白色襯衫,露出明晃晃大腿的杜羽芊。
他拿了一條毯子走過去,直接扔到了她腿上。
“你又在干什么?
是因為他跟她說過花了的那2,000萬不用還,所以她就開始在他的公寓里發瘋了嗎?
“祈淮京,你告訴我為什么?”
杜羽芊的表情幾近瘋狂。
為什么王進維會不要她?為什么?祈淮京以前也是喜歡她的,可是等她回來一切都變了。他們這些男人說的話到底哪一句話才是真的?
看著在地上被砸個粉碎的手機,祈淮京大概也猜到了。
“沒有為什么,這就是你自身的價值而已。”
傭人們將房間收拾干凈,祈淮京冷冷的靠在陽臺的欄桿上。他雙手插兜,臉上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杜羽芊。
杜羽芊發出冷笑。
“價值,對于你們男人來說,女人怎么樣才算有價值?所有人都是玩物,玩膩了,之后一文不值,要么能給你們帶來實際的收益,就比如說周霜那種。
你娶她是為了周家對吧,還有王進維的老婆,他之所以不跟他老婆離婚是看在他老丈人的份上,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而我家道中落,對于你們來說一文不值,所以全都玩完了就丟,根本沒想過真心對我。
你們這些男人第一次讓我看到了勢利的嘴臉。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杜羽芊忍不住抽了一支煙,涂滿丹蔻的手指甲鮮紅鮮紅的。
祈淮京沒有勸,身體是她自己的,她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吧,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
“言歸正傳吧。你如果真的跟王進維攤牌了,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門。”
杜羽芊狠狠的看著祈淮京,猛地抽了口煙,那煙味嗆得她直流眼淚。
自從懷孕之后她就沒有碰過煙也沒喝過酒。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再說了,我們兩個也沒真的在一起,你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杜羽芊根本不把祈淮京的話放在眼里。祈淮京淡淡道:“你的事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好意提醒。”
然后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杜羽芊:“你沒有說什么不應該說的話吧,威脅他或者是什么之類的。”
杜羽芊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跟王進維說了什么,只是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然后接著抽煙也沒有理祈淮京,祈淮京看她這個樣子也懶得再跟她多說。
等傭人把房間打掃完了之后,便自行離開了,然后吩咐傭人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搬去了地下室。
看著祁淮京的車從院子里離開,杜羽芊再也忍不住了,將手里的酒杯直接從樓上砸了下來,酒杯落地應聲而碎。
祈淮京的車冒著青煙尾氣,很快就從杜羽芊的視野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