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淮京也一直靜靜的聽著,不過多言語,更不插嘴。
杜羽芊說父親在國外如何本事,家里又添置了不少豪宅,還有紅酒莊園,事實上杜世國已經(jīng)入獄半年多了,杜羽芊的現(xiàn)狀只比要飯的好一點罷了。
她身上還穿著上一位金主買的新款冬季高訂,包包也是新出的鱷魚皮愛瑪仕,祈淮京原本想送的就是她背的這款,但是怕周霜看不上就作罷了。
“怎么突然想回來了?”
聽她說了一大通,祈淮京突然問,杜羽芊沒有被嚇住,反而魅眼盈盈的看著祈淮京:“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才回來的,你信嗎?”
祈淮京漫不經(jīng)心的用叉子將面前的溫泉蛋分開,流心黃溢了出來。
見他沒說話,杜羽芊表情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在國外也有接觸過一些富二代——”
杜羽芊不會在祈淮京面前做完美人設(shè),因為他們倆認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談過一個男朋友了。
除了杜羽芊的聲音,就只有祈淮京手底下餐具與盤子碰撞發(fā)出的聲響。
“我覺得跟你比,他們還是差太多了。”
祈淮京依舊沒說話,盤子里的流心蛋也被盤得四溢難看,像是誰的血在低泣。
等杜羽芊終于說完了,祈淮京才將刀叉放下了,他看著她,眼神像刀,一記過來杜羽芊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等她再看過去時,祈淮京又恢復(fù)了一派冷漠。
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知道了。”
沒有埋怨,沒有指責(zé),祈淮京一如多年前那個溫文儒雅對她青睞有佳的男人,安靜,溫柔,只是少了點浪漫。
杜羽芊看不上他,除了多年前的祈家與杜家還是有點距離之外便是祈淮京這個人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不知道送她花,也不知道說甜言蜜語,甚至她央求他為自己做份早餐,他說不喜歡油煙味。
不像那些追著她來的舔狗,恨不得為她倒洗腳水,喂飯給她吃,看著餐桌上的美食,杜羽芊也是本能的皺眉。
都把她安排進來住了也不知道請幾個傭人來,今天叫的外賣還得她親自端過來裝盤擺盤,有些油膩膩的,她根本不想沾手,待會兒怕是這些盤子碗啊的,還要她放進洗碗機了。
真是煩死了,什么時候祈淮京能像個正常的男人,知道怎么哄女人啊。
如果不是為了——她也不會跑到他這里來委曲求全討好了。
“那,你會娶我嗎?”
杜羽芊小心翼翼的問。
祈淮京喝了口茶,被真真實實的嗆了一口,杜羽芊看著他,祈淮京放下杯子的時候唇角是勾著的,像是在笑。
杜羽芊這才放了心,祈淮京雖然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是開心的。
“不早了,我要去公司。這里,你收拾一下吧。”
他把只喝了一口的牛奶,還有戳了一盤子的流心蛋拋下了。
杜羽芊見他要走急了:“淮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