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便名揚五湖,天資卓絕到自古至今都無人能匹敵。
百年前飛升,自此成為此間唯一真神。
——月神殿下,祈桑。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在場之人都是什么反應(yīng),祈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盛翎跟在祈桑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一只忠誠的狗,守護著自己的主人。
管事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攥緊,哆哆嗦嗦地放大他的憧憬。
對月神的崇拜,讓管事忽略了對死亡的恐懼,他忍不住微微抬起頭,看著遠去那人的背影。
長身玉立,風(fēng)姿如竹,皓玉一般的白袍捉住了身側(cè)掠過的風(fēng)。
僅僅是一個背影,便能讓人忍不住猜測此人的容貌該是何等雋秀卓絕。
然而下一刻,祈桑身旁那名黑衣男子便回過頭。
略帶威脅的目光只掃了管事一眼,便令后者瑟瑟發(fā)抖,下意識便把頭低了下去。
提起月神殿下,便不得不提起殿下身邊那位“瘋狗”。
據(jù)說盛翎與殿下有著少年情誼,自小便一同長大,如今也是半神的修為。
只是盛翎脾性古怪,若是一不留神惹到了他,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到兩人走遠了,管事才敢抬起頭。
他站起身,瞧著邊上的奴仆還癡傻傻站在原地,沒好氣錘了下對方的腦袋。
“見到主人竟還不知道行禮,多虧有殿下在,否則你這腦袋今日是難保了!”
奴仆被打了也暈暈乎乎的,嘴上語無倫次。
“這位便是殿下嗎?他、他好好看……像一捧托在掌心都要害怕化了的雪。”
經(jīng)過奴仆這么一提醒,管事這才意識到——
這小子剛剛沒行禮,豈不是見到了殿下的真容?
這么一想,管事更加憤怒了,又給了奴仆腦袋一巴掌。
“混賬東西,今日給我把柴房的柴劈完了再去吃飯!”
我在千濱府待了這么久,都沒見過月神殿下的真容!
奴仆被打了也沒脾氣。
反正本來他今日就要劈完這些柴。
而且千濱府的規(guī)矩與旁的地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