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聽話的霄暉卻鍥而不舍,堅持道:“商璽說,
他的名字就是您為他取的。”
因為這件事,
霄暉嫉妒了商璽很久。
一直到現在,
想起商璽那耀武揚威的表情,他心臟都會沉悶許久。
祈桑沒理由再推辭下去了:“你有什么喜歡的姓氏嗎?嗯……祈怎么樣?”
霄暉仔仔細細為祈桑梳理好最后一縷頭發,“您以‘謝’為姓,
為我取名吧。”
祈桑虛心求問:“有什么講究嗎?”
“謝,辭也。”霄暉說,
“我把這個名字,當成您臨別前送我的禮物,等您回來,我會還禮的。”
祈桑對商璽和盛翎說的都是他“準備赴死”。
唯獨霄暉說這只是一場“離別”,就好像他只是出門遠行,歸期不定,但終有一日會回來。
“你這么篤定我能贏過天道?”祈桑挑了挑眉,“這件事,應該沒辦法用觀星算出來吧?”
霄暉故作鎮定地垂眸飲了一口茶,“不需要觀星……我能看出來。”
“好吧,多謝你的祝福。”祈桑忍俊不禁,“我想好要給你取什么名字了。”
霄暉出神地望著他的笑容。
祈桑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木桌上寫字。
一筆一劃,最終組成了一個名字。
——謝亭玨。
祈桑捻了捻指尖的水,解釋道:“謝是你所期之姓,亭為遮風避雨之所,玨嘛……君子如玉,玨為雙玉。”
霄暉在心底反復默念幾遍這個名字,才珍而視之問道:“為什么是雙玉?鈺……不可以嗎?”
祈桑語調輕松,雙手托腮,笑瞇瞇道:“因為你比旁人都特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