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玨的聲音被厚實的墻壁阻隔,傳不到外面。
“你很聰明,誰待你好,好到什么程度,值得你為他做什么……這些你自己心中都有數。”
“所以……”
謝亭玨的話突然頓住。
像是只是說出這個猜測,都令他無法忍受。
所以,你待他好到愿意與他成親,敢在眾弟子面前稱他為“亡夫”,千里迢迢也要趕來祭拜他……
是不是說明你其實,也很珍惜與他的羈絆?
珍惜到如同他對你的情感一般。
若非死別,難有生離。
半月后才是蕭彧的忌辰,他們還得在桃花村住上一段時間。
所以祈桑醒來后,就看見謝亭玨正在收拾房間里的被褥,似乎是準備拿出去曬一曬。
祈桑按了按因為宿醉有些痛的腦袋,往后一癱,倒回床上。
雖然他自覺酒品還行,但保險起見,還是問了問謝亭玨自己酒后的行為。
謝亭玨手里抱著幾條薄被,令祈桑生出一種對方很“賢惠”的錯覺。
“也沒什么,就是你半夜非吵著要喝姜花釀,還有吃桂花糕而已。”
哪怕祈桑再怎么不愿承認,也知道這就是事實。
因為姜花釀是蕭彧自己釀的果酒,別人都不知道。
祈桑默默拉起被子,遮住了腦袋,自閉了。
“姜花釀早就沒了,我沒喝到,不會煩了你很久吧?”
謝亭玨卻說:“不,后院的桃樹下,埋著很多壇姜花釀。”
祈桑愣了愣,回想了一下。
“或許是他死前釀的吧,我都不記得了。”
“不說這個了。”
被子里太悶,祈桑忍不住掀開來透了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