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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長最終還是被送去了急救室,他額頭傷得厲害,有些腦震蕩,昏迷了三個小時才清醒。
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去看師母。
麻醉時間已過,師母卻沒有醒來的跡象,她的情況持續(xù)惡化。
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現(xiàn)在就算有腎
源,師母的身體也達不到做手術(shù)的標準了。
顧京馳握著師母的手泣不成聲,他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京馳,不關(guān)你的事。替我照顧好你老師,你是個好孩子,別怪自己。”師母緩緩睜開眼,聲音微弱。
“好孩子不哭了,回去休息吧。”師母四下張望,“我想跟你老師說些悄悄話”
顧京馳用力點頭,依依不舍起身離開。
顧京馳轉(zhuǎn)身去了行政樓,想要領(lǐng)回兒子的遺體,卻被告知遺體被捐贈成了大體老師。
“怎么會這樣?我是孩子的監(jiān)護人,我怎么不知道”顧京馳身子猛地搖晃,險些站不穩(wěn)。
工作人員將相關(guān)文件和協(xié)議拿出來,每一份文件都是顧京馳親自簽的。
他如遭雷擊,腦海中浮現(xiàn)慕錦藝逼他簽那一堆文件的場景。
慕錦藝讓他簽的應該還不止這些。
恰在此時,有兩個護士開開心心進來,將手上現(xiàn)磨咖啡放到桌子上。
“秦子旭醫(yī)生又為醫(yī)學院爭取到了一位大體老師,還是四歲的孩子。他因為出色的工作能力評優(yōu),請大家喝咖啡。”
大體老師?
四歲的孩子?
顧京馳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緊緊攥著,疼痛令他窒息。
他疼得捂著胸口彎下腰,每一次呼吸都感覺像是在被凌遲。
這一切都是慕錦藝安排的,是為了秦子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