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輕飄飄落地,他走了幾步走到那深坑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里面幾近昏迷的謝玉泉。
“吾說錯了,捏死你,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剛才那兩擊不僅僅是打穿了謝玉泉的丹田,為了讓謝玉泉連爬都爬不起來,在打過去的同時,魔尊還灌了魔氣進去。
江錦霜快要忍不住了,他低聲罵了句“禽獸”,余光卻瞥見一旁氣得手抖的漼寒天。
“謝掌門逃不過了嗎?”漼寒天問。
想起謝玉泉之前的所作所為,江錦霜道:“他沒想過要逃。”
看著天上鮮紅的月亮,謝玉泉忽然開始大笑起來,魔尊跳下來踩在他的xiong口問:“你笑什么?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笑出聲來?”
“我是在想,你真可悲,”謝玉泉抬手想去觸碰那個高高的月亮,“你想殺我,卻殺不了,因為如果我死了,孤云司加在你身上的封印就永遠也打不開。”
被戳到痛處,魔尊強撐道:“那又如何,吾不信你能為了這屈屈一層封印放棄你宗門里所有人的命。”
他繼續道:“你們這種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別人的命么?”
謝玉泉笑道:“你可以試試。”
魔尊將信將疑地前往孤云司內那一間間亮著燈的屋子,搜刮一通之后飛回來怒吼問:“人都去哪了?”
“靜清宮,天月門……反正是去了別的門派,”謝玉泉手里偷偷攥著把匕首,“你對付我,不過是因為我孤立無援吧。”
“怎么辦呢,現在你動不了他們了,你還能拿什么來威脅我呢?”
魔尊被他說得煩了,他大聲道:“閉嘴,再吵我就……”
他話音未落,就見謝玉泉將那匕首chajin了自己的心口。
源源不斷的血順著刀口流了出來,謝玉泉笑著,只聽到魔尊那不可置信的一聲“不!”
不久,謝玉泉斷了氣,魔尊不信邪地又在孤云司仔細尋找了一番,企圖尋到活口。
也正是趁這個機會,江錦霜帶著兩人偷偷逃了。
漼寒天負責御劍,而江錦霜負責一路抹去他們三人經過的氣息。
緊趕慢趕,終于趕在了天明之前到了靜清宮。
江錦霜發了好幾張傳音符傳去藥谷,一時還沒得到回應。
安排的兩個精通藥理的師妹從回來開始就在照顧謝挽卿,見她遲遲不醒,師妹們也一直差人前來匯報。
“謝姑娘渾身發燙,還有點夢囈,需要用點柴胡和……”
江錦霜忙著跟江言楓匯報情況,聽到來人匯報,他幾乎是頭也不抬道:“庫里什么草藥都可以用,只要能讓謝小姐醒過來。”
那回去回話的姑娘剛要出去就被江錦霜叫住:“等等,用從藥谷拿回來的草藥。”
藥谷的草藥得益于其得天獨厚的位置和靈土,每年從藥谷輸往其他門派的草藥寥寥無幾,還是看在和江言楓的關系鐵的份上才多往靜清宮送了些來,平素里除了宮主也只有重傷的弟子和長老們才能用一點。
這姑娘究竟是什么來頭?能讓少宮主如此上心。
回話的姑娘從門口走了出去,江錦霜繼續留在房內等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發出去的傳音符依舊沒有回應。
日上三竿,謝挽卿也還是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