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漼寒天拿起茶壺倒茶,聽到江錦霜的問題后動作一頓,隨即又繼續倒下去,“我還以為前輩不記得了。”
余光瞥到手邊的茶杯被斟滿,江錦霜順手便拿了起來喝了一口。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
說這話時他還故作深沉,任誰聽了都會以為此時氛圍正嚴肅,結果接下來他放下茶杯便來了一句:“記得我打穿了一堵墻,夢魔還說要拿我們去喂魔獸來著。”
聽完這話,漼寒天的嘴角不自覺得上揚了一點,江錦霜用手撐著臉看向他,滿臉新鮮道:“話說我還真的沒怎么看見你笑過,漼寒天,笑一個給我看看。”
聞言,某人臉上原本已經有的笑容瞬間僵住,江錦霜看著漼寒天嘗試著將嘴角往上揚,不知情的人看了,都會無一例外地認為這笑是被人給逼出來的。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江錦霜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幾步走到床前坐下,見漼寒天還在椅子上坐著不動,他問:“怎么不過來?”
漼寒天指了指桌子:“我在這里睡就好了,一張床可能有點……”
好熟悉的一句話。
對待這種臉皮薄的小古板,只需要江錦霜一句話。
“沒關系,一起睡,”說著江錦霜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對方過來。
一個動作任不同的人來看會有不同的理解。
看著漼寒天震驚的眼神,其中還夾雜著些躍躍欲試,江錦霜便勾起了唇。
看上去是邀請。
巧了,他就是這么個意思。
了過了許久,桌邊那人的腿腳就如同灌了鉛一般不曾挪動,江錦霜閉了閉眼,有些無奈,最后妥協,開始脫著自己的鞋襪。
“你看你,”江錦霜剛低頭脫下一只鞋,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光就被遮住了。
漼寒天的聲音自他身前傳來:“前輩,我幫您脫。”
什么?
讓來不來,這會兒居然上趕著替他脫襪?
江錦霜手上的動作一頓,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想著一直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個頭,一不做二不休,江錦霜索性直接抬頭,嘴里還在說著“那你來”,臉卻忽然和漼寒天的對上了。
那一瞬間,江錦霜蹭上了對方的鼻尖。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前輩,”江錦霜見漼寒天說完這兩個字后吞了口口水,眼神里夾雜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情愫后,心都要跳出來了。
“怎,怎么?”
江錦霜話音一落,漼寒天忽然用手撐住床榻往下壓,某人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被對方壓在了身下。
聞到了對方身上一股不那么明顯的香味,江錦霜平躺著,有些不自在地開口問:“不是要幫我脫鞋嗎?”
這不說還好,一開口,漼寒天原本與他對視著的眼神忽然往下移,最后停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嗯,是要脫的,”漼寒天這么說完,手就順勢移到了江錦霜的腳上,單手就將他的鞋襪褪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