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的中央,有一座用血紅色巖石搭建而成的平臺(tái),酷似一只血紅巨蟹浮在湖面。
在這座平臺(tái)的中心位置,坐著一位身披紅袍的中年女子,面容肅然,不茍言笑,眼神流轉(zhuǎn)之間射出冰寒入骨的冷芒,仿佛有一股凌厲的氣息洞穿身心。
林曉峰輕飄飄的落在平臺(tái)中心,看著這位紅袍女子,笑著說道:“臨風(fēng)而坐,水光交融,這景致獨(dú)具一格,血蟹紅影前輩真是好大的興致。”
血蟹紅影冷冽的眼神直射林曉峰,道:“你老師是誰?”
林曉峰不由笑了笑,次院中人都以為血蟹紅影要見自己,那是為了讓自己拜她為師,但這血蟹紅影一開口,便說出這番話,顯然,在她看來林曉峰早有老師。
“家?guī)煵辉敢馔嘎缎彰€請紅影前輩見諒。”林曉峰回答道。
“據(jù)我所知,這獸血大陸找不出幾個(gè)人能調(diào)教出你這樣的弟子。”血蟹紅影盯視著林曉峰道。
林曉峰聳了聳肩,“紅影前輩過譽(yù)了,獸血大陸藏龍臥虎,晚輩這等實(shí)力根本不值一提。”
“你就別在老生面前謙虛了!”血蟹紅影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空哲皇子允許你在無敵空哲堂胡鬧,老生我也沒有資格去插手,也懶得去管你,不過,你剛剛點(diǎn)撥青靈的一席話,老生還得謝謝你。”
林曉峰笑了下,“晚輩只是見青靈單純可愛,不忍她將來懊悔,這才出言提醒,談不上點(diǎn)撥。”
聞言,血蟹紅影冰冷的眼眸流露出些許的溫和,點(diǎn)頭道:“老生有一件事,想請教你一番。”
林曉峰神色微動(dòng),這血蟹紅影是真魂境中期的獸魂祭司,曾經(jīng)海洋祭壇的內(nèi)院長老,地位尊崇,輩分極高,而且據(jù)聞她不是容易相處之人,居然如此低眉斂目,她所說的這件事,必定非同小可。
“這個(gè),晚輩修為低微,所知更是有限,萬萬不敢談指教。”林曉峰念頭電轉(zhuǎn),連忙道:“這無敵空哲堂高人無數(shù),前輩這么說折殺晚輩了。”
血蟹紅影頓時(shí)眉頭微皺,冷冷的道::“你不必裝模作樣,甩得如此干凈,老生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這老太婆果然是不容易相處,一句話不對味就翻臉了,林曉峰苦笑了下,他索性也直起了腰板,不再故作恭順,道:“那就請明言吧!”
見林曉峰擺出大家平等,互不相欠的態(tài)度,血蟹紅影神情愈發(fā)漠然,冷冽的道:“老生很想知道,那九星皇冠你是如何到手的?”
林曉峰心中一動(dòng),九星皇冠的事情空哲皇子都沒有過問,那是雙方心照不宣,而他將九星皇冠歸還空哲皇子,此事應(yīng)該也沒有幾個(gè)人知曉。
當(dāng)然,這也不排除薛文、魏小天兩人泄露的,只是,連空哲皇子都沒有過問,這血蟹紅影卻直接開口詢問,而且擺出如此的架勢,這就耐人尋味了。
林曉峰沉吟了片刻,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血蟹紅影漠然道:“后輩,老生看在你好意點(diǎn)撥青靈的份上,這才對你容忍三分,若是別人,老生早就出手將其教訓(xùn)得痛不欲生,然后慢慢審問,你要知道好歹。”
“哈哈,雷厲風(fēng)行,手段狠辣,我相信紅影前輩是做得出來的,只不過,我風(fēng)木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吃軟不吃硬,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不會(huì)告訴你。”林曉峰仰頭大笑,氣勢狂傲的大聲道。
“有骨氣是好事,但就怕你沒這么長的命。”血蟹紅影冷冷道。
林曉峰笑著道:“前輩不必在此裝腔作勢,若是你想動(dòng)手,怕是早就動(dòng)手了,不會(huì)在此與我說這么些廢話。”
聞言,血蟹紅影的臉色稍緩,露出怪異之色,淡漠的道:“你倒是聰明的很。”說到這里,她頓了下,道:“你說吧,要什么樣的條件?”
看來這血蟹紅影是真的很想知道,但是,她為什么想知道?而且她還擺出如此低的姿態(tài)來,這點(diǎn)讓他百思不解。
林曉峰心中暗暗嘀咕,思索了片刻,道:”談不上要什么條件,只是這件事晚輩覺得沒有理由對前輩你講而已。”
“小家伙,老生之所以不對你出手,那是因?yàn)榭丛诳照芑首拥拿孀由希裟銏?zhí)迷不悟,惹惱了老生,少不你的苦頭。”血蟹紅影冷冷的道:“老生在外的名聲你可以打聽打聽。”
林曉峰不緊不慢的道:“前輩的名聲晚輩自是知曉,不過前輩若是因?yàn)榭照芑首樱敲茨惚M可以放心,不管結(jié)果如何,空哲皇子都不會(huì)對你追究的。”
說完這句話,林曉峰便雙臂抱xiong的轉(zhuǎn)過身去,在平臺(tái)邊緣站立,迎著風(fēng),看著湖光水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血蟹紅影則是暗自惱怒到了極點(diǎn),殺機(jī)從她的身上涌現(xiàn)。
林曉峰這一番后,真正的刺激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