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段長篇大論說完,錢昭野似乎解了氣。
他解開襯衫的紐扣,拿過酒杯猛喝了一大口,“曲荷,你這么強勢這么多疑,讓我太壓抑了。”
空氣安靜得可怕。
錢昭野摸出煙盒,點了支煙。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臉。
那張她愛了七年的臉,在這一刻消失了。
這七年的感情,也被他剛才的那番話徹底粉碎了
曲荷默默坐在床榻邊,聽著他對自己的“控訴”,看著這場可笑的鬧劇,只感覺靈魂好像被抽離。
原來錢昭野是這樣以為的。
而在這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認,錢昭野這個人
爛了!
一支煙燃盡,錢昭野走近,居高臨下俯視著坐在床邊的曲荷。
就好像說出剛才那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他又掛上了虛偽的溫柔,指腹撫著她的臉,像在馴一只貓。
“阿荷,不要再讓我失望了。你好好冷靜一下,多想想我剛才說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他抓起床上的西裝外套,走出臥室。
聽到外面傳來的關門聲,曲荷終于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眼淚無聲滑落,滴落在婚戒上。
錢昭野你果然還是忘記了,明明三年前提出求婚的人是你!
是你!跪在地上拿著戒指,求我!
求我嫁給你。
是你說‘阿荷,嫁給我吧,我想被你管一輩子!’
可是你都忘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總把說過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凈。
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永遠只會狡辯,只會把罪責推到女人身上。
他們從來不會覺得愧疚,只會認為是你太能干,太強勢,是你太貪心,想要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