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有多少武力,每年新征多少兵員,都擺在明面上,長老院的人一清二楚。”法斯莉婭分析道,“而近些年長老院的人都在大量吸收奴隸,他們的莊園中到底隱藏著多少人口,我們并不是特別清楚。”
其實她也多少有些把握,只是還擔心自己百密一疏,漏了什么重要情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狩獵之牙已經消失了很久。”狼族拈起一片掉落到肩上的花瓣,道,“也該回來了。”
終于還是變成了短短的形狀
卡文有點嚴重嗚嗚,可以抓個寶子親我一口嗎
是夜。
雪瓔剛洗了澡,渾身shi漉漉的,蓬松的毛發被水打shi,更顯得身形嬌小。
她怏怏地趴在圓凳上,任由母親拿著帕子給自己擦毛。
雪月伸手在雪瓔耳根處探了探,女兒的體溫還是明顯偏高,很明顯處于發熱狀態。
“有哪里不舒服嗎?”
雪瓔不說話,只是搖搖腦袋。
她最近每天都是這樣,最開始發熱的時候還會覺得頭暈,現在熱著熱著就習慣了,對自己偏高的體溫也見慣不驚。
其實她有時會覺得筋骨隱隱作痛,血脈中也經常有被細密的針扎的痛感,但她知道這些都是正常生長痛,她要在短時間內化形就一定要經歷這些,就算說出來也只是徒增家人煩惱,所以對此閉口不提。
母親的手法熟練而輕柔,手指不時從小兔子脊背上劃過,雪瓔感受到自己shishi的毛發被一點點仔細地擦干,沒有打結,也沒有糾集成一綹一綹的,忽然想起法斯莉婭。
那人給自己擦頭發手法都粗暴得很,第一次見面,把她從水里撈出來后也是胡亂摩擦一氣,讓她全身毛都打了好多結。
幸好以后法斯莉婭再也不會給她擦毛了。
是幸好……吧?
雪月見女兒神思不屬的樣子,眼中浮現出幾分擔憂,雪瓔心思單純,像個透明人似的,心里想什么都好猜得很,她這么打不起精神來,肯定不止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她也想到了狼族那位帝姬,少女只是站在那里,都耀眼得像在發光。
她站在旁觀的角度,對有些事情反而看得更加清楚。她看得出帝姬面對外人的鋒銳和冷漠,也看得出帝姬作為狼族的暴戾和野心,更明白這樣一個站在整片大陸頂端的alpha,在不經意時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縱容,對情竇初開的oga有多么強大的吸引力。
更何況雪瓔還和法斯莉婭有信息素上的羈絆。
雪月和雪靳不是沒想過和讓雪瓔和帝姬結親。
可是,狼族畢竟是狼族,所遵循的自然法則從根本上就和兔族完全不同。
塞勒涅城內風起云涌,狼族內部紛爭波詭云譎,而雪瓔從小在世外桃源般的兔族被養大,干凈單純得就是一張白紙,他們怎么可能把女兒留在這樣的環境里,每天就仰仗著一個alpha保護?
更何況,狼族的alpha連一夫一妻都不遵守,狼族帝姬以后也會像狼王一樣,有狼后,還有王妃,他們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這種委屈。
“等月曜節第二天,我們就回族里去吧。”雪月道。
這么早?
雪瓔有些驚訝,但一想又能理解,他們已經出來好多天了,族里肯定有很多事等著處理。
于是她無聲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