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不愿意看到狼族就此滅族,委托花神克洛里斯,贈給了狼族月見草。
月見草只在夜晚見到月光時開花,能吸收月神的祝福,狼族使用月見草,就能壓制發情期和易感期,失控傷人的事件越來越少,狼族人終于能夠正常生活,并由此發展出了燦爛的文明。
因此,月見草也被稱作神眷草,寓意為神明的眷顧和垂憐。
當時雪瓔聽到父親科普到這里,還有些疑惑——原來最開始的alpha們在易感期都這么危險,有了月見草之后才好起來,那為什么法斯莉婭易感期還那么兇?
“我易感期的時候,用了它也沒用。”仿佛是知道雪瓔的疑惑,狼族淡淡道,“我信息素等級太高了,月見草壓不住。”
“那你現在戴它干嘛?”
法斯莉婭摸出一個香袋,里面傳來陣陣幽香,顯然裝著月見草。
說是香袋,其實就是一塊布料,被蹩腳的針線技術歪歪扭扭地縫起來,勉強能包裹住里面的東西,上面一丁點裝飾用的花紋都舍不得繡,一片單調的素白色,整個小香袋和狼族華貴的衣裙完全格格不入。
“這誰縫的啊?也太丑了。”雪瓔嫌棄道。
“你不能對刀疤提出更高的要求了。”
“啊,是他?”雪瓔想到昨天從木門里鉆出來的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想象了一下他撚著蘭花指穿針引線的樣子,“你昨天去拿的就是這個嗎?”
月見草就是一種粉紅色的小花,在草原上并不少見,經常一大片一大片地開放,一個月見草香袋,還用得著專門跑到西城去偷偷摸摸地拿?
“你打開看看。”
雪瓔疑惑地去拆香袋口上的繩子,廢了好大勁才打開,往里面一看,是一片明黃。
黃色月見草,比粉色吸收了更多的月光,才呈現出月亮的顏色,但極其罕見,傳言只有在草原邊緣月亮升起的地方才能找到。
“黃色的比粉色的稍微有用點。”法斯莉婭解釋道,“雖然在我易感期的時候還是沒用,但平常戴著,能讓易感期稍微緩和一點。”
這一團花瓣比黃金還貴,就這么皺皺巴巴的被塞進破破爛爛的香袋里面,用來給狼族日常使用,雪瓔一臉“打擾了”的表情,湊上去聞了聞,覺得滿世界都是金錢的味道,又小心翼翼地把香袋合上了。
“那你易感期就沒有東西能壓制嗎?”
“有啊。”狼族把香袋重新揣回去,“月馥曇。”
月神的女兒,帶著神明最純粹的眷顧。
可是這種花在草原上幾乎絕種,目前只有神殿里還剩最后一株。
更要命的是,月馥曇今年才開花,而且極易凋謝,就算做成干花也管不了多久。
所以法斯莉婭的易感期幾乎算是無解。
雪瓔就是個十萬個為什么,還想問些東西,嘴唇剛一動,狼族就伸出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小兔子嘴巴合上了:“問題太多了,不許問了。”
她剛才能回答雪瓔那么多問題,已經算是很有耐心的表現了。
小兔子睜大眼瞪她。
“今天不出宮。”狼族抱著她向外走,“帶你去看我的動物園。”
她剛松開雪瓔下巴上的手指,就見她又要問動物園,狼族趕緊眼疾手快地把小兔子嘴巴捂住:“不許問問題!”
雪瓔只好一路氣鼓鼓地不說話,跟著狼族向王宮北面走去。
離開王宮中心,四周的景色迅速荒蕪下來,失去引水系統的支持,草原重新變回了旱季該有的枯黃色澤,狼族帶著小兔子一路前行,路過奴隸居住的稀稀拉拉的草棚,穿過一片光禿禿的土地,終于到了法斯莉婭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