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你沒事吧?”康鵬剛回新建還很簡陋的新成都官廳,大喬小喬兩姐妹就從大門旁迎出來,大喬雖然還沒有和康鵬正式成親,可還是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和身撲進康鵬懷里,小手在康鵬臉上的傷口處輕柔撫摩,緊張道:“你受傷了,疼嗎?”
董卓軍眾人都羨慕康鵬艷福齊天,康鵬卻心不在焉的推開大喬,“小傷,沒事,無雪,你先回去休息吧,本相還有公事要辦,等忙完了,本相再去看你。”大喬很懂事,答應一聲乖乖就退下,小喬卻火冒三丈,剛想抱怨康鵬的無情無義,卻被深知她脾氣的大喬拉開,大喬輕聲道:“妹妹,太師很忙,我們以后再來找他。”
康鵬壓根沒注意小喬的不滿,只是匆匆進廳,又把高順單獨叫進偏室,當二人獨處后,康鵬劈頭蓋臉問道:“高順,你累不累?還有你的新陷陣營,他們累不累?”
高順苦笑答道:“太師,今天你就沒讓末將和陷陣營上陣,我們休息了一天,怎么可能累?”
“很好,本相就是要讓你們保持體力。”康鵬滿意的點頭,又嚴肅道:“今天晚上,本相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去辦,你可有信心辦到?”
高順挺直身板,昂首道:“高順誓死完成軍令!”
“今天敵軍幾乎是輪流上陣,士卒必然疲憊。”康鵬冷冷道:“本相要你乘敵人遠來與成疲軍,率七百陷陣營去劫敵營,不求一舉破敵,只需挫折敵人銳氣。”康鵬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軍所有的武器盔甲隨你調(diào)用,一定要沖破敵人的大營。”
“高順只求良馬七百匹,利刃七百口,出此無他。”高順朗聲道。康鵬大喜,立命軍需官取來高順所需的良馬利刃,又賜陷陣營酒肉各七百斤,以壯其膽,高順拜謝而去。
當夜亥時正,高順在校場召集七百陷陣營戰(zhàn)士,命戰(zhàn)士各取酒肉,高順帶頭解去盔甲,赤膊將酒一飲而盡,摔碗道:“諸公,高順奉太師之命,今夜率你等去劫敵營,請滿飲此酒,我等這就上馬動身。[首發(fā)]。”
陷陣營戰(zhàn)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其中一名陷陣營戰(zhàn)士壯膽問道:“將軍,就我們七百人去劫敵營?那可是有二十萬敵軍的大營啊……”
高順大怒,怒喝道:“汝等居然如此貪生怕死?當年在汜水關前,同樣是七百陷陣營,面對的五十萬大軍,無一人退縮避戰(zhàn),仍然殺得敵人丟盔卸甲!汝等既身背陷陣營之名,去劫區(qū)區(qū)二十萬疲憊之軍的大營,竟然也如此猶豫惜命?汝等死后,有何面目去見諸位陷陣營先輩?”
陷陣營將士被高順的話激得熱血沸騰,人人學習高順,將烈酒一飲而盡,康鵬賞給陷陣營的酒色作淡青,入口潤滑,但喝下肚中后,片刻之間,陷陣營將士都覺得熱血沸騰,當下將戰(zhàn)甲解拋在地,赤膊提刀上馬,高順也騎上戰(zhàn)馬,大吼道:“不破敵營,誓不回師!”陷陣營將士一起大吼,“不破敵營,誓不會師!”七百騎揚蹄直奔城外,早有守城軍士打開城門,讓陷陣營絕塵而去。。
康鵬、賈詡和華佗三人一直在校場點將臺上觀看陷陣營的舉動,直到陷陣營全部出城后,賈詡才問康鵬道:“太師,你讓小人在酒中加的那些藥有什么特殊效果嗎?竟然能讓你只派七百人就去騷擾擁有二十萬大軍的敵營?還有給那些戰(zhàn)馬草料中添加的干果殼,又是什么東西?”
康鵬笑著朝華佗一嘟嘴,華佗躬身答道:“回軍師,加在戰(zhàn)馬草料中的是阿芙蓉殼(罌粟殼),人雖然不能吃,但戰(zhàn)馬吃下卻無礙,效果是增強戰(zhàn)馬的體力與速度。至于在酒中所下之藥,是太師吩咐小人以麻黃為主藥配制的,人服下后,能最大程度的增強人的體力與反應速度,精神無比亢備,對疼痛和疲勞的感覺會大大降低,單服藥效只能維持三個時辰,加在酒中,就能維持五個時辰。”華佗又補充道:“小人本來給這藥取名叫麻疼散,太師卻將這藥改名興奮劑,雅致了許多,小人對太師的佩服,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比黃河泛濫……”
賈詡恍然大悟,忙對康鵬連拍馬屁,但也在心中感嘆,“居然有人比我還毒啊!”
陷陣營剛出城門不久,在烈酒的推動下,以麻黃堿為主要成分的興奮劑便開始發(fā)揮作用,陷陣營將士一個個雙眼通紅,感覺體內(nèi)的血液在燃燒,全身就象有使不完的勁,覺得自己一拳出去可以震死一頭健牛一般,忘記了前方的危險,只是沒命往劉孟聯(lián)軍大營狂沖,而他們騎下的戰(zhàn)馬也仿佛被他們的熱血感染了一樣,沖刺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就象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成都的土地上疾弛。(首發(fā))。
僅僅半個多時辰,陷陣營就跑完三十里路程,徑直殺到劉孟聯(lián)軍大營前,而劉孟聯(lián)軍經(jīng)過一天的苦戰(zhàn)后,士卒幾乎都疲憊不堪,早早就關閉營門讓士兵休息,只有少部分今天沒有上陣的部隊在執(zhí)行夜巡任務。(首發(fā))。陷陣營快沖到劉孟聯(lián)軍大營時,正好遇到孟獲軍兩員大將董荼那和阿會喃巡邏經(jīng)過營門,二人遠遠聽到稀疏的馬蹄聲,董荼那便抬頭問寨樓上的哨兵道:“來的是什么人?有多少?”
寨樓上的哨兵觀察了一會,回答董荼那道:“回稟將軍,夜色太黑,看不清楚來的是什么人?但數(shù)量不多,大概只有六七百人,都騎著戰(zhàn)馬。”
董荼那有些納悶,問阿會喃道:“你知道大王有派騎兵斥侯出營嗎?是不是他們探查敵情回來了?或者是今天撤退的時候落下的弟兄?” 阿會喃也莫名其妙,答道:“大王好象沒派成建制的斥侯出去啊?”阿會喃忽然緊張道:“你說會不會是敵人來劫營?”
董荼那大笑,“哈哈,董卓瘋了,只派六、七百人就想劫我們的大營?依我看,十有是我們收兵時捺下的弟兄。”這時候,寨樓上的哨兵又大叫道:“將軍,來的人應該是我們的部隊,他們都光著上身,沒穿衣服和盔甲。”
“看,我說是我們的弟兄吧。”董荼那笑道,阿會喃也啞然失笑,董卓軍士兵裝備精良當世第一,最普通的步兵都有生牛皮縫合鐵片制成的皮甲可穿,只有生產(chǎn)力落后的南蠻兵才赤膊上陣,既然來的騎兵沒穿上衣,那一定就是南蠻軍了。
“快把鹿角拒馬搬開,讓弟兄們進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誤,阿會喃立即補救吩咐道。既然是撤退時落后的部隊,那他們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很可能還有垂死的傷兵,節(jié)約一點時間,或許就可以當挽救幾名南蠻軍士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