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北倚秦嶺,南屏巴山,漢水橫貫其間,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素有西北糧倉之稱。除此之外,漢中還在軍事擁有重要地位,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古楚國得漢中而稱雄,秦國得漢中而凌楚,劉邦得漢中而得天下,它緊扼兩條北方入川的道路,董卓軍想要侵略益州,就必須控制漢中。否則就只能繞道祁山,走那綿延崎嶇的千里山路,不僅軍隊行進困難緩慢,更是后勤補給的噩夢。更何況漢中城中還有大量糧食,董卓軍后方雖不缺糧,但子午谷運輸也不方便,能拿到這批糧草,董卓軍的后勤壓力勢必輕松許多。
董卓軍剛抵達漢中城下,康鵬立即遣使進城招降張魯,許以關內侯并鎮南將軍,想盡可能避免雙方士卒傷亡,但此刻張魯早已接到閻圃送來援兵即將到來的消息,斷然拒絕康鵬的招降,但張魯為人謹慎,沒有對董卓軍使者痛下毒手,與董卓軍徹底撕破臉皮,而是對使者好生招待,禮送出城。
當天夜里,使者回營向康鵬稟報張魯的態度,康鵬冷笑道:“他就是盼著益州援軍,可惜葭萌關在本相手中,他就是盼上一百年,益州的援軍也不會到了。”康鵬話音未落,營外突然傳來馬蹄的轟鳴聲,康鵬大吃一驚,賈詡、法正等人也是面面相覷,忙與康鵬出營查看。
康鵬等人剛走出大帳,前去增援葭萌關的趙云便帶著一幫滿臉烏黑的人沖到大帳前,其中一人一見康鵬,就撲到康鵬面前跪倒,抱著康鵬的肥腿嚎啕大哭,“太師啊,我們對不起你,我們……,我們把葭萌關丟了!嗚……”康鵬臉上肥肉一抖,仔細看去,卻見那人須發盡焦、臉被熏得黑一塊紫一塊,衣甲破爛不堪,根本炕出是誰,只能從聲音依稀辨認出是魏延。
“這是怎么回事?”康鵬大怒,大吼道:“葭萌關是怎么丟的?陳宮呢?高順呢?陷陣營呢?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也難怪康鵬這么發火,葭萌關一失,益州軍便可隨時增援漢中,董卓軍則將面臨兩線作戰的危險,叫康鵬如何能夠平靜?
趙云身邊的另外兩人撲通跪下,陳宮叩首痛哭道:“太師,昨日正午,益州軍統帥賈龍率軍猛攻葭萌關,攻城從正午一直戰斗到半夜,期間宮也曾派遣陷陣營出關迎敵,誰知那賈龍命軍士用石脂水火攻陷陣營,我軍大敗后不敢出關,只是堅守待援,可那賈龍奸詐無比,猛攻只是疲兵之計,待我軍疲憊不堪之時,另使無當飛軍半夜從地道潛入關中,打開關門,敵軍涌入,我軍寡不敵眾,如果不是子龍將軍救援及時,殺散追兵,我等連逃回來只怕也難。”
趙云也上前稟報道:“啟稟太師,末將增援途中路遇高將軍等人,與那賈龍的無當飛軍交手,那無當飛軍果然厲害,在平地上雖然不是西涼鐵騎的對手,但他們只要一逃入樹林山麓,我軍便束手無策了。”
康鵬臉上陰晴變化不定,咬牙剛要說話,遠處漢中城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在寂靜的黑夜里格外清晰,康鵬明白,漢中軍也接到益州軍攻破葭萌關的消息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魯肅怕康鵬嚴懲陳宮等人,忙替陳宮等人求情道:“太師,公臺文長他們已經盡力了,只能怪賈龍陰險狡詐,真不知道他那地道是從那里來的?”
“五年前賈龍曾經堅守過葭萌關數月。”賈詡分析道:“應該是當時挖掘的,以備關破之時所用,我軍不過是運氣不好,非戰之罪。”
康鵬點點頭,揮手讓陳宮高順等人下去休息,又重賞了趙云,這才回帳與賈詡等人商量對策。義與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