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心系母親之事,本不愿多做耽擱,恨不得馬上開爐煉器,但林玉珠的遭遇,使他認識到自己所刻玉符的缺陷,就是缺乏了靈魂意識上的防御功能。
因此他躲入房間里,在浩淼數千法門中尋出相應的禁制,花了好一會兒將其刻錄進兩塊玉符。此外,安瀾還把玉瓶中的竹葉青放出來,留作看守,又托了百里長風幫忙照顧家里,做完這一切,他才出門。
說到竹葉青,這又是一樁憾事。他尋了個玉瓶,勉強裝下這小蛇,卻沒把它留在家里,否則當時林玉珠或許就不會遭了這番禍事。
還是開車來到上次那個煉鋼廠,雷震虎在那里恭候多時了。
安瀾看見此人,心中就是一動,說起來雖然自己有恩于對方,但自己也麻煩對方多次了。將來他要是有所求,自己少不得要援手一二作為報酬。
廠里早就按照安瀾的要求專門隔離改造了一間鍋爐間,房間里架著備好的鼎爐,熊熊烈火通入鼎爐中,進門后,撲面就是一陣熱浪,令人窒息。
此鼎鼎口之上豎立雙耳,底部三足如獸蹄形狀,鼎身有古樸大氣的紋飾,線條雄渾流暢。
安瀾溫言向雷震虎道謝后,雷震虎也知趣地告辭出去,但卻沒有走遠,而是帶著一幫人守著門口。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人一鼎,安瀾往手指上的戒指一抹,地面上憑空就出現大堆的金屬礦物,還有一只劍器模樣的粗胚。
“這儲物戒就是好用啊!”安瀾看著手上戴著的戒指感嘆道。
那枚戒指正是他從蘭斯洛特身上扒下來的,戒指長得很不起眼,但卻有著兩平米左右的空間,昨夜蘭斯洛特就是從這戒指里取出永恒神槍的,可惜最后那柄永恒神槍炸毀了,只余這戒指被安瀾所得。
戒指上刻畫的是安瀾所不熟悉的六芒星陣,這代表它是西夷教廷的產物。安瀾當時雖然也奇怪蘭斯洛特為何會有珍稀的儲物戒,但他無心多想,神識侵入戒指,破掉上面簡單的禁制,并留下自己的神識烙印,這枚戒指就易主了。
感慨片刻,等到鼎內溫度到達一定程度,安瀾先把飛劍粗胚用元氣包裹了放入,然后逐一把材料也放入其中。
材料多為金石之屬,都是蘊含著大量元氣的奇物,凡火熔煉較為困難,他足足等了近半天,那些材料才完全熔化。
安瀾松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又用神識觀察引導著那些熔化的材料融入劍胚里。
這一關還算好過,安瀾按照收音機課程所教的連打數個相應的法訣,把飛劍形態固定下來。
塑造好飛劍形態后,他又用神識作筆,在飛劍上刻畫陣紋,同時手上不停,封了數重禁制進去。
禁制是陣法中的一部分,通常是指攻擊和防御兩方面,多為自主觸發。安瀾現在只會幾手簡單禁制,限于境界,他也只能打出十重內的禁制。
之所以說此飛劍非月華輪可比,就是因為這口飛劍有相應的禁制,能夠有些奇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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