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虧反應(yīng)及時。”安瀾長出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召回幾件法器,他穿上幾層丹衣,撐起一個元氣護罩,慢慢接近原先放置丹爐的地方。
丹爐早在極致壓縮的能量爆發(fā)下,化為一片片碎塊,飛shè地整個大廳都是,原地只余下一個大大的深坑以及黑sè的燒灼印跡。
按照baozha的威力來看,安瀾若是沒有及時召出法器護體,即使不會受多重的傷,但也絕對不會好受。
“怎么了!”安瀾望著滿地殘渣,那團材料所化的液體早就不見蹤影,此時,石門突然被從外推開,接著就竄進來兩個人,他們身形未定,就大聲嚷嚷開來。
安瀾先是一怔,發(fā)現(xiàn)兩人正是負責(zé)此處登記的兩個弟子,他們都是開光中期弟子,只是相比之下,輩分比安瀾高點。
“兩位師兄?”安瀾苦笑則正準備打個招呼,解釋下自己所面臨的窘境。
“安師弟,你……你把丹藥煉毀了?”王姓師兄搶到安瀾身前,急急發(fā)問,同時他的眼睛緊緊盯在了中心的那個大坑。
“安師弟,沒事吧?”另一個馬姓師兄露出關(guān)心的神sè詢問安瀾。
“多謝馬師兄關(guān)心,小弟沒事……”對方的關(guān)心讓安瀾內(nèi)心涌起一絲感動。
“沒事?怎么能沒事!”王姓師兄突然語氣蠻橫地插了進來,“安師弟,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千叮嚀、萬囑咐,怎么事情還是弄成這個樣子”他冷著臉,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又抬頭看安瀾,說道:“安師弟,不是我說你,你也知道此事有多重要,事到如今,跟我們?nèi)ソ渎商米咭惶税桑 ?/p>
“戒律堂?”聽了王姓師兄的話,不只是安瀾,顯然馬姓師兄也十分詫異,“王師兄,無需如此吧,我看此事報給姬師伯,讓他酌情處理即可吧!”
送去戒律堂和被姬信炎處理,完全是兩碼事。一個是犯罪,一個是過失,如果在戒律堂過了堂,上了名,這在宗門內(nèi)就留下一個污點,內(nèi)門弟子的特權(quán)都會被剝奪,甚至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懲罰,以安瀾的淡然心態(tài)都忍不住悚然一驚。
“王師兄勿怒,小弟會向姬師伯認錯,一應(yīng)損失由我一力擔(dān)之,還請師兄能有所通融?!卑矠懝傲斯笆郑瑧B(tài)度和緩,畢竟這是求人辦事。
“安師弟,為兄也很無奈,但是這事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蓖跣諑熜制鸪跄榮è平靜,慢慢地就變得冷厲,他用眼神制止住了馬姓師兄說話的沖動,繼續(xù)說道:“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省的我們動手,各自面上都難看!”
見對方眼神閃爍,隱有不耐之sè,安瀾心底察覺到不對勁,咬咬牙準備跟著走一趟,“不就是戒律堂么?反正我對這個門派要求也不高,能吃能住就行!”
正在此時,王姓師兄似乎耐心達到極限了,他臉上青氣一閃,騰地一只手就朝安瀾肩膀抓來,“安師弟,趕緊走吧!一會兒姬師伯就要過來,其實去戒律堂也許只是問個話,可是如果真的讓師伯他看見多ri的心血變成這樣,你還得受皮肉之苦呢!”
這個動作一下子就把安瀾惹惱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狠狠打開了王姓弟子的手,怒道:“王師兄何必如此,我走就是,但是還請師兄不要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