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天:姐姐,我剛剛結束。
宋佑天:姐姐,是爸爸?他喝了酒嗎?
宋佑天:姐姐,接我的電話。
宋佑天:姐姐,我很擔心你。
稍微一猜就知道了,家里只剩下他這個不確定因素,宋來弟又十分怕他。他是個很傳統的男性,在家庭占據了主導地位,所有人都得聽他的安排,看他的臉色行事,他既不參與家庭的瑣事,又會享受家庭的開支、情緒價值的大頭。底層壓迫是他的底色,自私懶惰堆砌成了一個父親角色。
宋來弟一直沒有回話,宋佑天越發焦灼,等不下去,手指劃過幾個女同學的通訊錄,盡管這樣很冒犯,他也只能如此。
宋來弟還沒有辦身份證,她不愿意用寫著宋來弟名字的身份證,那不是她的身份。
不要身份證入住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黑店,他不可能讓宋來弟一個人住那種地方。
班長的學習委員,家里住在市中心的別墅區,邀請過全班同學去她家參加生日宴會,記得梁平說過當天晚上玩桌游玩到了凌晨三點,好多人直接在她家留宿了。
消息發過去,學委很詫異卻還是滿口答應了,把家里的定位發給宋佑天,說著已經喊阿姨打掃客房了,等到了小區門口她會去接。
宋佑天認真地道謝,一顆心還是半吊著。
點回聊天框,陸續發了幾條消息,又撥通了幾次電話,依舊沒得到回復。
他想了想,彈去視頻電話。
這次接得很快,宋來弟那個手機沒有前置攝像頭,畫面一團黑還有著卡頓。宋佑天臉湊近鏡頭,喊了一聲。
“姐姐?”
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有那邊清淺的呼吸聲訴說著電話的另一頭有人默默注視著他。
總算松了一口氣,宋佑天繼續道:“看到消息了嗎?姐姐?愿意去嗎?”
“愿意的話,我給你叫車,她家離你的學校也不遠,她是我班上的學習委員,是個健談熱心的女孩子,你不用害怕。”
“姐姐?愿意去嗎?”
傳來嘈雜的呼吸聲加重了幾分。
宋佑天不確定了,藏不住的擔憂從眸中散開。
“姐姐,你哭了嗎?”
“宋……佑天……”
“我在,姐姐。”
“我更喜歡你的房間。”
“好。”
“姐姐,我很想你,很擔心你,等我回去好不好?”
“宋佑天…………”回應他的只剩下一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