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陣吵鬧的鈴聲擾亂著安靜熹微的早晨。
刺耳!尖銳!連綿不絕。
終于,一個纖細白皙的手從被窩中探出,按停了吵鬧不斷的聲響,房間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一秒,兩秒,三秒,似乎過去了很長時間……
女人才掀開蒙著腦袋的被子,從荒唐的睡夢中緩過神來,她從枕邊拿起手機打開屏幕,才過七點整,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她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甚至細微的聲響都沒有,但也不難從她微皺的細眉中看出她此時的一絲難挨與羞赧。
腿間黏膩潮shi的觸感讓她忘不了昨晚的曖昧含混,兩個緊緊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的身影。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夢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模糊的身影就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夢里,還多次和他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互動。
起初,陶鈺只當是工作壓力太大,再加上太長時間沒有男人,身體已經饑渴到了自己在夢中找男人的地步,所以從那之后,她偶爾也會在下班后跟小姐妹去去會場,摸摸男模啥的。
然而,只是摸摸碰碰之類的小動作的話,似乎還是解不了饞,每每到了深夜時那具白嫩精壯的身體依然會壓在她的身體上方。
就這樣,她在痛苦與快樂并存的狀態下又生生熬了一段時間。
最后,陶鈺終于在受不了這種沒日沒夜的折磨,出現了早晚會被他榨干的念頭之后,她去了醫院。
其實陶鈺也沒有那么諱疾忌醫,只不過任誰在這種事上也會難以宣之于口吧,更何況還是她這種看起來精英能干,難以滿足的工作狂魔。
就在她一板一眼地說完了自己的情況之后,醫生簡單地給她開了一些精神類的藥物,并勸誡她要適當放松放松,多出去旅旅游。
總而言之就是工作時間太長,不把自己的精神需求當回事,才會導致出現了此類的情況。
當時陶鈺是滿口答應,謹遵醫囑,然而回去之后她也只是吃了藥,繼續身心都投入到工作當中。
別說旅游了,每天去過的地方就兩點一線,公司和家,這不如今又出現了這種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的情況。
難道真要出去放松一段時間了嗎?
陶鈺將手機扣在青綠色的床單上,望著天花板,心里想著自己現在這種糟糕的情況。
畢業之后,陶鈺轉身就投入到了一家微有聲望的新聞公司,每天大大小小的事務不斷,雖說累是累了點,但她也樂在此中。
從小陶鈺就根據父母安排好的規劃生活,穿什么樣的衣服,和什么樣的人做朋友,上什么樣的學校,一點一滴都滲透到她的人生當中,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纏得她透不過氣。
甚至到了大學都是按照他們的要求報考的師范專業,說是,“女孩子將來當老師好,好找工作也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