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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踢開椅子,站到賀芳面前,死死盯著她
。
“賀芳,你有病是不是?工資是個人隱私,公司明文規(guī)定不許私下議論。你倒好,拿著大喇叭到處廣播我的工資!”
“當初這個項目,是你們都嫌客戶難纏才沒人接的!是我啃下來的!我沒偷沒搶,這筆錢我拿得心安理得!”
“你眼紅?有本事你也去掙啊!別仗著自己多吃了幾年飯,就在這兒撒野!”
最后一句話,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p>
。
我以為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賀芳能收斂一點
。
沒想到,她反而更來勁了
。
“既然你能住5000一晚的酒店,肯定不差錢。這樣吧,你這次七萬的獎金,就拿出來跟部門同事平分了,也算感謝大家這兩個月對你的照顧。”
我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哪個腦殘把這種人招進公司,還讓她當了領導?
我摸出手機,直接就給胡遠洲打電話
。
這男人是不是在耍我?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給我安排個清閑事少的部門嗎?
我剛畢業(yè)那會兒,本來想先玩兩年的,是胡遠洲死纏爛打,說什么一天見不到我,他就心慌氣短活不下去
。
我被他磨得沒辦法,才答應來他公司上個班,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
為了怕麻煩,我倆的關系在公司一直是保密的
。
可現在,我真是一秒也忍不了了。再跟賀芳待在一個空間,我怕自己會得乳腺結節(jié)
。
電話剛通,手機就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
賀芳掃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看到“老公”兩個字,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
“喲,還備注老公?玩得挺花啊小古。為了錢,也不用這么作踐自己吧?”
她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又低又粘膩,但音量卻大到足夠周圍人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