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華眼角余光未動,笑盈盈地應下。
武安郡王和姜韶華結過梁子,看姜韶華百般不順眼,當著眾人的面張口道:“明日是新帝登基大典,姑娘家就別亂摻和了。還是留在太后娘娘身邊。”
姜韶華恍若未聞,轉頭和寶華公主說笑。
被無視的武安郡王眼里閃過怒火,絲毫不顧太子不太好看的臉色,兀自張口說了下去:“姜韶華,你每日上朝,實屬胡鬧之舉,大家平日睜一眼閉一眼罷了。明日新帝的登基典禮,你不可再露面,免得被皇室天下人恥笑……”
“伯祖母,”姜韶華看都沒看武安郡王,對鄭太后道:“今晚的宮宴沒有外人,都是姜氏宗親長輩。侄孫女有些話,著實不吐不快。”
“我姜韶華是堂堂正正的大梁郡主,藩地南陽郡,下轄十四縣,有十萬百姓。平安富庶,遠勝過武安郡。我上朝聽政,從不胡亂張口,也未擾亂過朝政。我堅定不移地支持太子堂兄,聽從伯祖母教誨行事。”
“我自問行事毫無錯處。武安郡王為老不尊,橫加指責,一派胡言。仗著年齡輩分,總想欺壓我一頭。”
“身為姜氏郡王,不向著自己的晚輩,處處刁難刻薄。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處?請伯祖母指點我一二。”
鄭太后目中閃過慍怒,冷冷看向武安郡王:“武安郡王,你之前三番五次刁難韶華,哀家親眼看著還是
余波
“喝醉”了的武安郡王,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額上青筋跳了又跳。
武安郡王世子見勢不妙,唯恐老父沖動之下和鄭太后怒起爭執,那可就真是自取其辱了。
太子殿下雖然一直沒出聲,看過來的目光卻越來越冷……
武安郡王世子立刻起身告退,伸手扶住武安郡王,半攙扶半拖著退了出去。
此時已是晚春,將近初夏,夜風里帶著一絲燥熱。武安郡王熱血上涌的頭腦被夜風吹著,也沒冷靜多少,憤怒地不時回頭,瞪著景陽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