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5頁）

這依賴又柔順的樣子，讓裴敬則有些不舍，不過他牽掛的人就在身邊，等他平安歸來。

他摟住她的腰，輕聲承諾：“煙兒，等我回來。”

……

鄭梁兩國軍隊聯合，在裴敬則與顧慕舟的共同指揮下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兩國聯軍連連奪回三座城池，將戰線往北推了數十里。

北方蠻子出招詭譎蠻橫，雖是首戰告捷，顧慕舟和裴敬則皆受了些輕傷。

顧慕舟差些傷在胸口，尤其兇險。

城樓上射下冷箭，直沖他胸口。

他動作再快，那箭還是沒入他胸前的鎧甲。

不想是沛娘縫給他的荷包里有枚錢幣，才沒讓箭射到。

這荷包，還是他放下身段問了她好幾次，她才不情不愿做的。

裴敬則看著顧慕舟看著被射穿的荷包出神，問道：“這是侯爺心愛之人繡的嗎？”

兩人在戰場上互為后背，結了下戰友情誼。

顧慕舟將荷包收好了，卻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那沛娘之前懂事得讓他順心，現在一想起她先是柔情又是百爪撓心。

心愛，難道是這種滋味嗎？

稍作歇息后，顧慕舟和裴敬則騎馬回程。

兩人還要一同喝凱璇酒，裴敬則卻說：“我得先回去見趟夫人，她沒見到我，肯定擔憂得睡不著。”

顧慕舟嘴上嗤道：“虧得你這婆婆媽媽的樣子沒帶到戰場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里卻想起那沛娘，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相見的機會。

顧慕舟自嘲一笑，因為個女人，他竟也染上這些婆婆媽媽的想法。

他同裴敬則一同進了帳內。

一扇屏風隔出了前廳和內室，顧慕舟心想，這男人行事豪放，對夫人倒細心妥帖。

裴敬則繞過屏風：“煙兒，我回來了。”

沒功夫摻和小兩口的事，顧慕舟在前廳坐下了。

莊煙兒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便坐了起來。

她聽了前方捷報，可沒見到裴敬則回來，仍是輾轉難眠。

熟悉的聲音出現，她扯了件外衫披上，慌忙去看裴敬則。

屏風隔絕視線卻不隔音，顧慕舟模模糊糊的聽見一句女人的話。

“你不是……和我說了…你…，怎么還是……”

細細聽去，這音調不過是鄭國女人慣有的婉約腔調，卻讓他有說不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