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閆,你說這個王小兵是不是傻,軋鋼廠撫恤金他說他直接拒絕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三大媽一邊把窩頭遞給身旁的孩子,一邊將目光投向閆埠貴,滿臉疑惑。
閆埠貴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放下杯子后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覺得他應該是收了。你也清楚咱們大院這些鄰居都是啥樣,要是大家都知道他拿著一筆撫恤金,保不準就有人動歪心思。哪怕只是去借錢,也得把他煩死,更何況錢借出去能不能收回來還是個未知數。這王小兵可不簡單,原以為他從農村來,好糊弄,沒想到比大院里同齡的孩子聰明多了。”
閆埠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聽閆埠貴這么一分析,閆家的人瞬間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我警告你們啊,這事不要說出去,知道就行,說出去得罪人不說還沒一點好處。”
閆埠貴表情嚴肅,目光依次掃過幾個孩子和三大媽,眼神里滿是不容置疑。
眾人紛紛點頭,不再言語,一時間,屋內只剩下咬嚼窩頭和吞咽咸菜的聲音。
與此同時,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在談論著王小兵的事情。
大院里聰明人不少,大多數人都猜到了王小兵拒絕撫恤金背后的深意,心里雖清楚,卻都默契地選擇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畢竟誰也不想因為多嘴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賈家屋內,婆媳倆正坐在炕沿上,賈東旭小聲地議論著。
“媽,你說這王小兵,真不要那撫恤金啊?”賈東旭小聲問道。
“別犯傻了,他能不要?肯定是怕被人惦記上。咱心里明白就行,可別往外說。”
賈張氏壓低聲音叮囑道,眼神里透著精明。
而一旁的賈東旭,卻還在那咋咋呼呼:“這王小兵就是個傻子,白花花的銀子都不要。”
他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話有多愚蠢,也沒意識到旁人都已心照不宣。
整個大院里,真正不關心這件事的,恐怕只有傻柱一個人了。
在他心里,這些家長里短的瑣事向來引不起他的興趣。
哪怕今天王小兵客氣地喊了他一聲“柱子哥”,也沒能消除昨天秦淮茹對他產生的誤會,此刻的他,或許正想著怎么給秦淮茹做頓好吃的賠罪,又或許在琢磨著明天食堂要做什么菜,對院里這場圍繞王小兵展開的討論,全然不知,也毫不在意。
王小兵吃完晚飯,將碗筷洗凈歸位,簡單洗漱后,便急切地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深入探尋那神秘空間的奧秘。
昏黃的燈光下,他盤腿坐在床上,緊閉雙眼,集中精神,試圖與空間建立起更為奇妙的聯系。
起初,他滿懷期待地在腦海中默念,幻想著能如那些奇幻故事中的主角一般,僅憑意念便能讓物品在空間與現實間自由穿梭,實現憑空取物。
可無論他怎樣嘗試,房間里始終毫無動靜,眼前除了熟悉的家具,并沒有任何物品突兀地出現,除非身體碰觸才能做到收發自如。
今天在四九城閑逛時,他就曾悄悄試過,希望能擁有那種“精神一掃,萬物盡收眼底”的超能力,或者施展隔空取物的本領,哪怕只是讓身邊的一片樹葉無聲無息地進入空間也好。
但現實卻一次次讓他失望,周圍的一切依舊按部就班,沒有絲毫改變。
此刻,他反復進出空間,仔細觀察著每個角落,嘗試用各種不同的方法觸發空間的隱藏功能。
他不斷地在心里呼喚、指揮,可空間就像一個沉默的容器,始終只展現出最基本的儲物功能,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挖掘出更多的驚喜。
一番折騰后,王小兵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個空間,不管他再怎么研究,目前看來,僅僅只是一個純粹的儲物空間罷了。
雖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明白,即便如此,這個空間也已經能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代,給他帶來極大的便利與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