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泉水的魔力（第1頁）

林墨被雞叫吵醒時，天剛蒙蒙亮。老城區的晨霧像層薄紗，裹著巷口豆漿攤的香氣飄進來，落在靈泉水桶上，凝成細小的水珠。他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見玉兔正蹲在水桶邊，用爪子蘸著水寫字，地上的“月”字剛寫完，最后一筆就被風吹散了。

“早啊。”林墨踢開腳邊的柴禾，灶臺邊的草芽又長高了些，嫩綠色的莖上頂著露珠，在晨光里閃得像碎鉆。他想起昨天灑出來的靈泉水，原來真能讓草籽一夜發芽。

“早！”玉兔蹦起來，耳朵上還沾著片水膜，“我用靈泉水洗了臉，你看是不是變漂亮了？”她轉了個圈，月白短褂在晨光里飄起來，像只展翅的白蝴蝶。

林墨笑著點頭，轉身去翻面粉袋。普通面粉摻和著剩下的月華面粉，他打算各用一半——靈泉水已經夠“仙”了，摻點凡間面粉，才能留住煙火氣。

“今天包胡蘿卜牛肉餡。”他從冰箱里翻出塊凍牛肉，是昨天從菜市場搶的新鮮牛腩，“再加點靈泉水調餡，肯定香。”

玉兔的耳朵立刻豎起來，蹦到案板邊幫忙摘胡蘿卜。她的爪子很靈活，把胡蘿卜削得飛快，碎屑落在地上，竟引得那叢嫩草輕輕搖晃，像在討食。

“這草好像能聽懂話。”林墨蹲下來觀察，指尖剛碰到草葉，嫩芽就往他手邊湊了湊，“靈泉水這么厲害？”

“瑤池的水連石頭都能泡出靈氣。”玉兔驕傲地揚起下巴，“當年孫悟空偷吃的蟠桃，就是用這水澆的！”她突然壓低聲音，“不過別告訴別人，這水是我偷偷從瑤池引的，太白金星知道了要罰我。”

林墨的心顫了顫。原來這靈泉水還有來頭，他忽然有點舍不得用了。可看著案板上的牛肉，又想起奶奶說的“好食材要配好料，別省著”，最終還是舀了半碗靈泉水倒進肉餡里。

奇跡就在這時發生了。原本暗紅色的牛肉餡，被靈泉水拌勻后漸漸變成了鮮亮的粉紅色，肥肉的油脂浮在表面，像撒了層碎金，連胡蘿卜丁都變得更橙了，香氣爭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鉆，比便利店的醬牛肉濃十倍。

“好香啊！”玉兔的鼻子動個不停，爪子下意識地往餡里伸，“我能先嘗一口嗎？就一小口！”

林墨拍開她的爪子，卻忍不住自已捻了點嘗。牛肉的嫩、胡蘿卜的甜、靈泉水的清，在舌尖融成一團暖流，順著喉嚨往下滑，熨帖得像泡了個熱水澡。他忽然明白，為什么神仙總愛用這些“靈物”——好東西確實能讓人忘了煩心事。

包包子時，林墨特意捏了幾個小兔子形狀的，耳朵捏得尖尖的，尾巴團成小球。玉兔看得眼睛發直，說要留著當直播的“鎮場之寶”。蒸籠冒起白汽時，她突然指著窗外：“有人來了！”

林墨探頭一看，巷口站著個穿青布衫的男子，背著個舊書箱，手里捏著張泛黃的紙，正對著門牌號嘀咕。他的頭發有點亂，眼鏡片上沾著霧氣，看起來像個趕路的書生。

“請問……這里是林記食堂嗎？”男子推門進來，聲音帶著點怯生生的文雅，“我在‘天庭便民網’上看到有新出的靈泉包子，特意來嘗嘗。”

林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新顧客。他剛想招呼，眼前的光幕突然彈出提示：【新訂單：文昌帝君需“提神狀元包”，要求：蘊含文曲星氣，可解讀書疲勞】。

“文昌帝君？”林墨心里咯噔一下，這可是管學問的神仙，要是包子不合心意，會不會影響凡間考生的成績？

玉兔卻比他鎮定，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別怕，文昌帝君最隨和了，上次還幫我改了嫦娥仙子的桂花詩。”她湊到蒸籠邊，深吸一口氣，“這包子的香氣里有文氣，他肯定喜歡！”

林墨掀開蒸籠蓋，白汽裹著香氣涌出來，靈泉水的清甜混著牛肉的醇厚，連空氣都變得暖洋洋的。他把剛蒸好的包子擺進盤子，小兔子形狀的那個特意放在最上面，耳朵被熱氣熏得微微顫動，像活過來了似的。

“您慢用。”林墨把盤子遞過去，看見文昌帝君的書箱上刻著“學海無涯”四個字，突然想起便利店總有人買的考研資料，封面上也是這句話。

文昌帝君拿起小兔子包子，輕輕咬了一口。他的眼鏡片突然蒙上一層白霧，等擦干凈時，眼睛亮得驚人：“這里面……有文曲星的氣息！還有靈泉水的清潤，比天庭的‘醒腦丹’管用多了！”

他三口兩口吃完一個，又拿起第二個，邊吃邊說：“最近天庭科舉閱卷，看得我頭暈眼花，吃了這包子，腦子都清醒了！”他從書箱里掏出支毛筆，在紙上寫了個“妙”字，“這字送你，掛在店里能招文氣。”

林墨接過紙，墨跡還沒干，卻透著股淡淡的墨香，像把整個書房的味道都卷了進來。他剛想說謝謝，手機突然“叮咚”響了——是直播后臺的提示，在線人數正以每秒十個的速度上漲，彈幕里刷記了“好香”“餓了”“這書生是誰，氣質好好”。

原來他早上順手點開了直播，鏡頭正對著吃包子的文昌帝君和蹦蹦跳跳的玉兔。靈泉水蒸出的包子在鏡頭里泛著誘人的光，連蒸汽都像帶著金邊。

“看來今天粉絲要破萬了。”林墨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忽然覺得這老鋪子真的活過來了。灶臺上的靈泉水還在冒熱氣，案板上的面團還帶著溫度，窗外的嫩草在風里點頭，像在說“日子會越來越好”。

文昌帝君吃完最后一個包子，抹了抹嘴：“明天我還來，帶幾個通僚嘗嘗。對了，能給我打包十個嗎？給太白金星當夜宵，他最近批奏折快熬不住了。”

林墨笑著應下，轉身去拿油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