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頁）

“我們走。”

林希月攬著盛懷云轉身

直到坐進林希月的黑色轎車，盛懷云緊繃的神經才突然松懈。

他蜷縮在后座，盯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梧桐樹。

林希月從后視鏡里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最終只是默默開著車。

“這些年謝謝你。”

盛懷云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他望著林希月映在車窗上的側臉，想起無數個加班的深夜，是她默默送來熱咖啡；想起每次畫展結束，她總是站在角落安靜鼓掌；想起懷諾葬禮那天，她一言不發地陪他在雨里站了整整三個小時。

明明當初只是以一個導游的身份陪伴著自己，

可是這一陪伴就是五年。

一天都不曾離開過。

“懷云，我會等你，等到你愛上我的哪一天，我會慢慢解開你的心結。”

他自然知道林希月的心意，只是心結一天解不開他一天無法釋懷。

如今總算是能夠放下了。

林希月的手頓了頓，握著方向盤的骨節泛白。

她想說“不用謝”，想說“我愿意”，卻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子拐進盛懷云住的別公寓時，她終于忍不住開口。

“以后別再把自己逼得這么緊。”

盛懷云沒有回答，只是將林希月拉入懷里。

在這場綿延多年的愛恨風暴里，他終于找到了可以短暫停靠的港灣。

次日清晨。

推開臥室門，梔子花香撲面而來，餐桌上擺著的一束梔子花還帶著晨露，花瓶間壓著張便簽。

是林希月的字跡。

“咖啡在微波爐，記得吃早餐。這可是我親自做的愛心便當，要多吃點。”

食盒里，皮卡丘造型的飯團用海苔剪出笑瞇瞇的眼睛，草莓和藍莓拼成愛心圖案，連沙拉醬都擠出了小花的形狀。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