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穆青瘋狂掙扎,指甲在潔白的墻上留下幾道血痕,可保鏢的力氣大得可怕,根本不容他有所抗拒。
“江念珍!你瘋了!我會死的——!”
她的聲音輕得像在討論天氣。
“放心,死不了。懷云當初也沒死,不是嗎?”
下一秒,金穆青的尖叫聲劃破整棟別墅。
他滾下樓梯,后腦重重磕在轉(zhuǎn)角的大理石柱上。
劇痛讓他眼前發(fā)黑,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來。
江念珍站在樓梯頂端,冷眼看著他痛苦蜷縮的樣子,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越是這樣才能越讓她心里好受一些。
仿佛折磨金穆青就能給死去的懷云贖罪一樣。
“記住這種痛。這才是開始。”
金穆青的視線模糊了。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五年前的盛懷云在對著自己嘲笑。
“報應(yīng),這都是報應(yīng)!”
這五年來,江念珍把盛懷云受過的苦,全都加倍還在了金穆青身上。
他像極了盛懷云的那張臉曾是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現(xiàn)在卻成了被折磨的理由。
因為像懷云,他要求每一處都得像盛懷云的行為作風。
一旦有任何一點不符合的地方她都會暴怒。
盛懷云曾經(jīng)在雪地里跪了一整晚等江念珍回家,現(xiàn)在輪到金穆青在零下的車庫跪到膝蓋結(jié)冰。
盛懷云被金穆青潑過冰水,現(xiàn)在江念珍讓他在暴雨夜的露臺上站到天亮。
曾經(jīng)金穆青在宴會上故意弄臟盛懷云的西裝,如今江念珍會當眾把紅酒從他頭頂澆下。
最殘忍的是,她從不允許他離開。
江念珍曾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天臺前,“金穆青,你這輩子都別想逃。”
曾經(jīng)的嬌寵小奶狗,如今憔悴得像個鬼。
某天清晨,他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浮現(xiàn)的淤青,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
跟盛懷云好像。
卻一點比不上當初的他。
怪不得江念珍總是嫌棄他模仿的不像,他眼里的眼神早就變成了驚恐。
被折磨的一點人形都沒有了。
“盛懷云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