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通明也是為了堵旁人的嘴,傅澤自然不會說什么:“好。”
如此,寧臻和便抱著弓轉身低聲叮囑驚蟄晚些把銀錢送到將軍府。
縣主皺眉看著寧臻和抱著弓站在傅澤身旁攀談,江月柳有意無意感嘆:“傅將軍當真舍得割愛,瞧著倒像是把那弓贈予了表嫂。”
“那還真是暴殄天物,寧氏沉于后宅五年,哪有那般雅趣,倒還不如贈予縣主。”晏云纓應和道。
從州驅使馬匹停在譽王府,說明來意后管家便說:“夫人正與王妃同在馬場,今兒個傅將軍上門與王爺商議邊境之事,恰好來了興趣比試射藝,縣主又糾集貴女們開辦雅集,這不熱熱鬧鬧的都在一起呢,令妹也在。”管家笑呵呵道。
晏仲蘅卻敏銳捕捉到了重要字眼,傅澤也在。
怎么偏偏這么巧,他倏然沉下了臉色,腳步也快了幾分。
行至馬場,心中不好的預感成了真,遠處碧色身影懷中抱著一把弓正仰頭同身旁靛藍色的身影說話,側臉被揚起的鬢發輕輕騷弄。
晏仲蘅眼睜睜的看著她抿出了一個笑意,眼尾下若隱若現一處笑痕,給她明艷的容色增添了一份俏皮。
他從未見過她笑得這般開心,偏生頭一次見還是對著旁的男子,這個男子還是她已經承認過心悅的人。
所以她那日的話不是打趣調笑。意識到這一點,他霎時怒色浮面。
管家稟報了譽王夫婦,譽王同他招手:“仲雪,你來的正好。”
晏仲蘅走到了譽王身邊:“王爺。”
“方才我與玉之打了個平手,不如你們兩比比看,那日馬球賽上我瞧著倒是不分伯仲,不知這射藝如何。”
譽王妃添了把火:“開什么玩笑,仲雪是文臣,怎可與武將比。”
“射藝亦是君子留六藝其中之一,下官獻丑了。”晏仲蘅神色淡淡道。
“好好好,不過,只是單一的比太過無聊,我們不不僅要比準頭,還要比速度。”說完便叫人在那樹下吊了一顆銅錢。
“誰先射中那銅錢便是誰贏。”
“二位,搭箭罷,以鈴聲為準。”
晏仲蘅一襲水墨色圓領長袍,儀秀端方,身姿挺拔,他拿起了譽王的弓,穩穩地拉開,隨即侍衛上前給二人遞上不同標記的箭。
傅澤亦拉弓搭箭。
“慢著,還有勞寧夫人去那樹下瞧著,看誰先射中。”譽王妃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