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急什么?”
平躺著的人偶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抵抗。他看了一yan掛在墻上的鐘,nei心的煩躁就如同上面的秒針一樣在轉軸積蓄著。
“我買了兩張劇院的票,現在距離開始只剩不到二十分鐘?!?/p>
人偶憎惡背叛,而遲到是一種違背約定的行為。
盡guan遲到確實不會產生很嚴重的后果,但對于他們而言,記憶中的傷痛就如同細菌一樣藏匿于生活之中,只要有類似的經歷再度發生,那它們就會肆意泛濫,成群結隊地去chu2碰位于大腦深chu1的那n痛gan神經。
“二十分鐘,足夠了”
散兵走xia床從衣柜里拿chu兩套顏se完全不同的衣服,他給自己換上了其中的一套,而剩xia的那一套則放在床邊,意在讓liu浪者換過一件gan1凈的。
等待了幾分鐘,liu浪者再次嘗試著坐起shen。
好在這次shenti沒有發生異樣,他放心地抓過擺在床邊的kuzi,一邊把兩tui往里面套,一邊忍著腹bu時不時傳來的鈍痛。
“好了嗎?該走了”
聲音從房門外傳ru,liu浪者在腰間綁了一個結實的蝴蝶結,他走xia床,兩腳平穩地落到地上。
透ru房門nei的燈光被一dao陰影遮擋,散兵早已dai上了斗笠,shen后垂著的幕簾在地板上拉chu一條暗se的長影。
看著他一步步走近,liu浪者gan覺自己的shenti在脫離控制。
在行j中,垂在黑簾兩旁的球型鈴鐺發chu清脆悅耳的聲音,連帶著踩在地板上富有規律的腳步聲一起,就像是有目的xg一樣,所有與散兵有關的聲音都毫無偏差地傳ruliu浪者的耳中,盤旋回dang于他的大腦neibu。
兩米一米五十厘米
如果liu浪者的xiongnei埋藏著心臟,那他一定能聽到鳴鼓一般的響聲,它是那么的令人著迷,那么的令人向往以至于他忘記了思考,一心只想著伸手夠上那人xiong前的金環。
事實上他也這么zuo了。
透過指尖傳來的是無機質的冰冷,它讓liu浪者的tou腦清醒了些許,但同時也讓他zuochu了xia一步的決定。
他抬起右腳往前跨chu半步,同時收緊五指扣著金環用力往xia壓。
閉yan的最后一刻,他把散兵臉上的詫異收jyan底,嘴上紅唇輕啟,經過一陣風chui過的時間,最終它chu2碰到的是同樣的另一ban柔ruan。
懸鈴搖晃的聲音停了xia來,在這之后,無聲將會滲j整個室nei,把兩個無心的人偶籠罩在由吻cui熟而生的“ai”之中。
散兵仍睜著yan看向前方,像是在確認著兩人此刻的所作所為。
在過往幾個月的記憶中,liu浪者并不經常向自己索吻,而自己也很少會去挑逗玩nong他的這個qi官。畢竟嘴唇上的gan神經遠不如xia半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