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你手里,也挺值的。”血漸漸從他xiong口流出來,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將殷承玨抱得更緊,“你還沒殺過人吧?”
“這雙手這么干凈、漂亮。”
“我是不是你殺的第一個人?”
瘋子!殷承玨還沒遇到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時倒是愣住了。
杜若現(xiàn)在還不能……!
殷承玨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色微變。
他松開手,匕首卻被杜若握住,并將它拔了出來。
原來,匕首刺的傷口并不是很深,杜若說的這番話,也不過是因?yàn)殡y得見殷承玨有這副神態(tài),故意說出來嚇唬他的。
見他似乎真的已經(jīng)被嚇到,杜若莫名有些心軟。
正想要說些什么話安慰他的時候,卻聽到這里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我說攝政王,你要是再不止血,可就真的要去見閻羅王了。”
青衣人一臉微笑地說道,緩緩向他們走來。
如果此時那攤主在場,定能認(rèn)出此人便是將花燈拜托給他的公子。
“原來是丞相,怎么,不在府里看你的那些書籍,跑來這里賞月了?”
杜若眼神漸漸冷下來。
“對啊,我來此處賞月,要知道,全京城最美好的月色,可都在這里。”丞相笑吟吟地接住攝政王此番含沙射影的話,倒也不看他,只是將目光放在殷承玨身上。
他道:“臣邱賦之,拜見皇上。”
此時,此刻,此景,此人竟然還有心思向自己行禮。
一直被當(dāng)成帝王教導(dǎo)著殷承玨自是毫不膽怯,淡淡接過話來,“免禮。”
“殷殷!”敖檠也隨后趕來。
在聽到敖檠對于皇上的稱呼之時,兩個人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十分冰冷。
敖檠并不理會那兩人,緊張地趕到殷承玨身邊,問道:“你受傷了?”
他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見到殷承玨白衣上面沾的鮮血之時,內(nèi)心更加是愧疚無比,一直在責(zé)怪著自己,為什么沒有保護(hù)好他。
但是理智很快告訴他,皇帝沒有受傷,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血是別人的。
他將殷承玨護(hù)在身后,看向濃厚鮮血味道傳來的地方。
“攝政王有禮。”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敖檠話語中的徹骨寒意。
“這不是將軍府的大少爺嗎?”杜若似乎沒有看見他眼中的殺意,彎了彎嘴角,問道。
殷承玨并不習(xí)慣別人將自己看作是弱者,他從敖檠身后走出來,淡淡道:“天色已晚,朕該回宮了。”
“喏!”一群黑衣人從屋檐上下來,單膝跪在地上道。
原來殷承玨并不止是帶了侍衛(wèi)出來。
還有一直暗中跟著自己,保護(hù)皇帝安全的暗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