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檠放輕語氣,
像是在哄騙一個孩子一般,說道:“皇上,
酒樽給我吧,我去幫你斟點酒過來。”
他提到“酒樽”的時候,
殷承玨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這上面。
喝醉酒的皇帝陛下打量著手里的東西,
似乎確定了這上面已經沒有任何酒了,
沒有酒的酒樽對他來說誘惑力并不大。
這么想著,
便懈怠了幾分。
然后,
他手一松,便讓敖檠將酒樽拿走了。
敖檠哪還敢再給他酒喝。
殷殷現在明顯就是喝醉了,
只不過喝醉酒的他依舊乖巧聽話得很,
不像尋常人一般,喝醉了就會發酒瘋,不然整座宮殿的人非手忙腳亂不可。
敖檠正打算讓人給他準備解酒湯,
卻又不放心殷承玨一個人待在軟塌上。
他走了幾步路,不放心地回頭看。
殷殷正聽話地坐在那里,坐姿端正,身姿清雅。
若不是臉色比往日要有血色,
表情更是乖巧得讓人忍不住將他抱進懷里,誰也不會知道,殷承玨此時喝醉了。
其余侍衛見他走了過來,便問了一句:“怎么又回來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