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哨?”
“放哨。”秋泓肯定地一點頭,“這里正是往山里去的入口,如果蹲在這棵樹上,恰好能看到遠處的村莊和山下的來客。”
“難道是去那吳家園里摸文物的?”沈惇說完,又兀自搖頭,“不應該,都這么多年了,就算有文物,也被清理干凈了。況且,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難道之前的來這里摸金的能把寶貝留到現在?”
“可能是有墓。”秋泓打斷了沈惇的話。
“有墓?”秋緒詫異,“長水河在一百多年前還是鎮子,哪有人會把墓修在鎮子旁邊?而且,這里的風水看著一般般,不像是有能出土無價之寶的大墓的地方。”
“不,不是有人把墓修在了鎮子旁邊,而是有人把鎮子修在了墓旁邊。”秋泓回答,“至于無價之寶,這里確實不像是有大墓的樣子,不過,所謂風水堪輿,各個地方規矩不同,也難說,從前這吳家園到底是不是個風水寶地。”
這樣的說法倒是合理了不少,畢竟這中州大地有著幾千年的文明,誰能保證自己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沒有埋過死人?
況且,沒人知道這長水河的歷史到底有幾載,若真如那老婆婆所說,只興盛了六、七百年,那此地算來也不過是在昇代初年才逐漸有了人丁,之前的幾千年呢?不許人家在這山包上挖坑埋人了?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秋泓來了興致。
“這……”沈惇又想勸阻。
“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反正也不收門票。”秋緒一咬牙,跟上了秋泓的步伐。
沈惇看了看自己那只剩半格信號的手機,又看了看一往無前的秋家“老”少,搖了搖頭:“深山古宅,聽起來就會出事。”
方士家族
從這條不算狹窄的山路往上走,首先看到的是一座明顯年代久遠的石拱橋。只是橋下早已無水,僅剩一片插在沼澤里頑強生長的蘆葦和幾株不知名的野草。
沈惇順著橋墩子旁的小道下到了河溝里,他找了一圈,最終在一堆爛瓦后看到了這石拱橋下的勒名磚。
磚上第一行刻“樊州府委官同知李璁”,第二行刻“督管樊州窯戶張猛造
監工人王善清”第三行刻“大統元年二月初九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