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如今這個(gè)天下?”秋泓冷笑,“沈淮實(shí),當(dāng)年你首鼠兩端,在南廷和北牧人之間猶豫不決,最終因怕你沈家受你牽累,在也兒哲哲面前自曝身份以求平安時(shí),你嘴里口口聲聲說的,也是為了這個(gè)世道。怎么,你現(xiàn)在是想讓我放下那些我親眼見到的事實(shí),像當(dāng)年一樣,把你從詔獄里撈出來嗎?”
聽到這話,沈惇一震:“鳳岐,你做了什么?”
秋泓舉起了那張拓片,不答反問:“為何那些人只要看過這銜尾龍紋就會如得失心瘋一般?沈淮實(shí),你最好如實(shí)回答。”
沈惇深吸了一口氣:“鳳岐,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
“那為何我們五人剛一踏入樊州,就立刻有人口含蓮花金印而亡?”秋泓再問,“他們的死和五百年前的‘蓮花案’有什么關(guān)系?那座方士墓里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鳳岐……”
“你還是不能說?”秋泓一笑,他偏過頭,不知看到了什么,“若你在我面前不能說,那不知你在官府衙門面前能不能說?”
這話話音剛落,茶舍外便傳來了一陣喧嘩聲,沈惇頭皮一緊,順著秋泓的視線望去,只見碧玉江下的堤岸邊已停下了兩輛警車。
“他們?yōu)楹螘恚俊鄙驉獰o比錯(cuò)愕。
“這我怎會知道呢?”秋泓悠悠回答。
沈惇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他。
這個(gè)心心念念著過去的人本以為,五百年后的秋泓會和五百年前的秋泓一樣,做出相同的選擇,那就是站在自己的身邊。
只可惜,天道輪回。
傍晚,云霞褪去。
秋泓站在茶舍門前,看著沈惇被人押上了警車。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陸漸春卻叫住了他。
“鳳岐,”小陸警官頓了頓,開口道,“如今布日格和李岫如下落不明,外面不安全,你快回少衡,不要再像剛剛那樣,草率行事了。”
秋泓看著他被凍得紅撲撲的臉頰,笑了一下:“我知道。”
陸漸春回頭望了一眼正等著自己上車的趙小立,再次囑咐道:“快回少衡。”
“我知道了,陸警官。”秋泓又無奈又好笑,“等我回去拿上拓片了就回少衡。”
警車漸漸遠(yuǎn)去,四面路燈亮起,秋泓看了一眼車水馬龍的街道,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茶舍。
這時(shí),一個(gè)服務(wù)生來到近前,和聲問道:“是秋先生嗎?剛剛您在的那間包廂內(nèi)有人找您。”
秋泓怔了怔。
就在這時(shí),原本緊閉的包廂門“吱呀”一聲開了,顯然,里面確有一人正在等待著他。
服務(wù)生已經(jīng)離開,茶舍的走廊上空空蕩蕩,秋泓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推開了那扇半遮半掩的門。
嘭!就在他剛剛跨入的這一瞬間,門驟然合攏,緊接著,一道黑影躍出。
“唔……”秋泓剛要叫出聲,就覺xiong腹處一涼,他低頭看去,只見一把匕首已刺入了他的身體。
啪嗒,一滴血自刀刃滑落。
“秋相,當(dāng)年你殺我,現(xiàn)在我殺你,還真是,天道好輪回。”布日格的聲音在秋泓耳邊響起。
--------------------
為了一個(gè)奇怪的腦洞,寫了這么長一篇,真是寫完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