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膽大包天的李岫如指使膽大包天的許海,將那尊已被供奉了二十五年之久的神主偷了出來。
所以,神主里藏的鑰匙,到底有什么用呢?
眼下沒人能說得清。
神出鬼沒的“封天大俠”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少衡古城中,許海也不知道那個聲稱自己是王盛朋友的人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偷來的鑰匙到底有什么用。
這就是個被人當槍使的盜墓賊,此前一直跟在王盛手底下堪輿發(fā)丘,點穴摸金,至今掙的錢還沒王盛替金玉文化交流協(xié)會銷贓掙得多,他除了會下墓開棺之外,什么都不清楚。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個許海在今日結(jié)束之前,給了陸漸春一點額外收獲。
“警,警官,那個,那個跟你說話的人,是,是誰啊?”回去的路上,許海忍不住問道。
“哪個?”陸漸春看他。
許海笑了一下:“長,長頭發(fā),長得好看的,那個?!?/p>
“你還看人家長得好看!”趙小立呵斥道,“雙手放下,老實坐好!”
陸漸春卻沒有生氣,他問道:“你打聽人家做什么?”
“哎喲,”許海立即長吁短嘆起來,“我,我不是打聽他,就是,就是跟,跟著這個人一起來的,那個,他,他有問題?!?/p>
陸漸春眼光一動:“跟著他一起來的?”
沈惇?
許海見陸漸春沒有打斷自己,于是擠眉弄眼地說了下去:“就,就在一個多,一個多月前,我去,去找王盛,等,等活干的時候,那個人,他就在,就在盛哥的店里。”
陸漸春坐直了身體:“你確定?”
“我確定!”許海高舉雙手發(fā)誓,“他,他當時跟著一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兒,那老頭兒,在,在跟盛哥,談生意。”
“談什么生意?”趙小立追問。
許?;瘟嘶文X袋:“這,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但是找盛哥,盛哥的活,基本,不是,不是那啥,就是那啥……”
“哪啥啊?說清楚!”趙小立命令道。
“不是盜墓,就是zousi銷贓?!标憹u春接道。
“是嘞。”許海長嘆一聲。
很明顯,他話中所指的那個人就是跟著秋泓的沈惇,至于和沈惇一起出現(xiàn)在王盛店里的老頭兒,則是樊州博物館的館長,李樹勤。
“隊長,我們要不要傳喚沈萬清來問話?這人和李尖一樣,都曾出現(xiàn)在吳瑕、王盛以及陳乙勻的死亡現(xiàn)場,而且,他可也是那個協(xié)會的會員。”等把人押送回局里后,趙小立一臉嚴肅地問道。
陸漸春搖了搖頭:“先不要,他問題不淺,免得打草驚蛇?!?/p>
說完這話,陸漸春低著頭走了兩步,忽又停住,轉(zhuǎn)身問道:“誒,之前樊州博物館失竊的那個案子,后續(xù)收尾如何?”
趙小立回想了片刻,答道:“方哥已經(jīng)提交案卷卷宗了,前天他還陪著李館長,給那個把丟失文物送還博物館的收藏家送答謝禮和錦旗去了。”
陸漸春冷笑一聲:“真是賊喊做賊?!?/p>
陸警官口中的“賊”于天亮?xí)r分,再次出現(xiàn)在了酥泉小院的門外。
這個風(fēng)度翩翩、形象極佳的老館長緊皺著眉,一見沈惇便立刻迎上前問道:“那人是不是已經(jīng)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