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秋相是在裝睡啊。”布日格哼笑道。
他一松手,秋泓立刻捂著左肋矮了下去:“我沒有辦法幫你找到稷侯劍,你知道的。”
“我不是來找稷侯劍的。”布日格很好脾氣地說,“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秋泓輕輕地抽了口涼氣,白著臉抬起了頭。
布日格面無表情地撥開了他橫在xiong腹上的手,又一把扯開了這人的衣服:“之前送給你的傷,又裂開了。”
秋泓疼得渾身直冒冷汗,眼下見布日格似乎想要更進一步,不由往后一縮,掙扎了起來:“你要干什么?”
布日格嗤笑一聲:“你說,如果我沿著這道傷,把你的皮扒下來,你還能活多久?”
秋泓一滯,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你還能用你那副尖牙利嘴來譏諷我嗎?還能背后給我使絆子嗎?”布日格一笑,“想必是不能了。”
秋泓的小臂被這人緊緊地攥在手里,一時難以掙扎,他只好說道:“臺吉,你要我的皮肉又有什么用處呢?你沒了一條腿,難道也想取我一條腿嗎?”
布日格笑出了兩顆尖尖的犬齒,他饒有興趣道:“秋相,我發現每當你處于劣勢時,就會稱呼我為‘臺吉’,你是覺得,這樣就能讓我心軟嗎?”
“臺吉鐵石心腸,我怎能讓你心軟?”秋泓終于放棄了掙扎,他緊喘兩口氣,笑了一下,“我只是在為臺吉覺得不值而已。”
“不值?”布日格一抬眉。
秋泓忍下疼,說道:“幾個月前,我初見臺吉時,臺吉還是個風光無限的商人,如今一轉眼,卻成了個四處流竄的通緝犯。你說,你掙了那樣多的金銀財寶,最后卻無福消受,以后這漫長的歲月,你難道要整日與自己的這條傷腿作伴嗎?”
布日格臉色一變,抬手猛地掐住了秋泓的脖頸。
秋泓卻執意往下說:“若是你放我走,沒準,還有機會能逃離這里,將來如何是將來,現在,你總得為自己著想。”
布日格冷哼一聲,手掌一收,掐得秋泓喉骨咯吱作響。
“現在?我現在就要把你扒皮抽筋,從你的身上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他惡聲惡氣道。
秋泓被他掐得面色發紺,四肢都控制不住地痙攣了起來。眼看著人就要不行,布日格才大發善心地松了手。
“我就在你的墳頭殺你,這是給你的最后的仁慈。”布日格將秋泓一把拖下了車。
以身為劍
秋緒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他雙手在xiong前抓來抓去,試圖找到那個掐著自己脖頸的人,可呼吸卻在掙扎間變得越發艱難。
“嗚——”他猛地一蹬腿,終于從漫長的夢魘中,睜開了眼睛。
“醒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在他耳側響起。
秋緒看不清,他的眼前仍是一片白,像是故障的老舊電視機一般,滿屏雪花碎片,過了許久,雪花碎片才逐漸消失,一張陌生的人臉出現了。
“你家相爺有沒有說過,你和他的大兒子秋云秉長得有三分相像?”這個陌生的女人笑著說道。
秋緒嚇得往后一縮,脊背猛地撞在了一塊堅硬冰冷的墻壁上:“你是……”
“我是……”這位長相不俗,但眼角眉梢間莫名有股奸邪之氣的年輕女子笑了一下,“你不認識我是誰了?”
秋緒一陣咋舌,他看到了這女人手中握著的槍,因而忍不住再次往后縮了縮,隨后小聲道:“你明明是個男人,為什么要奪女人的軀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