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reya,她是我朋友,禮貌點。”
見齊詩允有口難言,施薇擺出一副大家姐模樣護住對方,沉下臉示意刁蠻任性的表妹收聲。
林舒雯冷哼,極不情愿閉上嘴,又把憤恨目光轉向那個在公共場合對她伸出麾爪的臭流氓,沒想到自己悄悄回港第一天,會行衰運遇上這個瘟神。
烏鴉完全接收對方恨意,眼露兇邪回望那張明艷的混血面容,嘴上說得極不正經:
“看什么看?覺得我太charg?”
“小姐,全香港不知道多少靚妹排隊等我,我真的沒空同你玩喇…”
“陳生。”
“你還是跟林小姐好好道歉。”
還未等氣急敗壞的林小姐開口,齊詩允走上前打斷,使眼色示意烏鴉別再多話。
剛才聽過他那些胡言亂語只覺得頭痛,但看在施薇的面子上,也看在與他以往的交情上,她并不想把局面搞得太難堪。
話音剛落,座椅上的烏鴉霎時間彈射而起,似一堵鐵墻站在三個女人跟前,那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還未完全釋放,就被一位肩上兩粒花的阿sir拍了拍他的后背狠狠掐滅:
“真是嘈喧巴閉,我看你是要把差館掀了?”
“陳天雄,我勸你還是聽這位小姐的話,老老實實跟受害者道歉求原諒。”
烏鴉見來人是他相熟的警官,大馬金刀又坐回椅子,恢復一副吊兒郎當樣抖起腿來:
“不是吧黃sir?我們兩個打交道這么多年你不信我?”
“欸,這么多人在場話要講清楚,我們當差佬的雖然也拜關二爺,但和你們社團人士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我同你打交道是因為一直沒證據逮捕你讓我有機會晉升,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我當然要盡地主之誼請你「飲杯茶」。”
中年男人訕笑著說完,將剛才齊詩允交給他的那疊照片放在兩人之間的長桌上。
烏鴉和林舒雯盯著桌面上的照片看了數秒,又抬起頭與對方用眼神隔空打架,女人只覺得瞬間有股血液沖頂腦門,也不知道是哪家不要命的狗仔正好抓拍到這一幕…
羞憤難當的同時,林舒雯思緒飛速運作,轉而又勾起嘴角笑出聲,頗有股歷經千辛萬苦大獲全勝的瘋癲感:
“吶,鐵證如山,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講啊?”
“烏—鴉—哥————”
女人叫他花名,故意拖長尾音挑釁對方,那雙圓圓的大眼毫不畏懼死盯住對面的男人,雙手交叉在xiong口嘲諷起來:
“嘖嘖,都快二十一世紀了…”
“居然還有人叫這么老土的名字穿這么outdated的衫…”
聽到林舒雯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戲謔,烏鴉瞬間黑口黑面,眉心緊擰著像一頭被惹怒的西班牙斗牛,正要沖上前時又被幾個差佬奮力阻止。
此時施薇聯系的律師匆匆趕來,但腳步聲明顯不止他一人,齊詩允聞聲轉臉,跟著進來的還有天后誕那日見過的笑面虎,以及清和酒樓開業時幫忙主持儀式的師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