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發髻已經變得松散,白皙的手腕一定是被程嘯坤用力拽過,還留有指印紅痕,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緊貼自己的身體,在不停發抖。
程嘯坤對待女人的作風一向惡劣,雷耀揚再清楚不過。
而以她執拗硬頸的個性,怎么可能會去勾引程嘯坤這個衰人?
齊詩允故作可憐的柔弱樣子對雷耀揚確實奏效,雷耀揚如她所愿的生氣,程嘯坤也被揍得破相,心里瞬間痛快了不少。
但只是這樣,還不夠解恨。
“臭三八你…!”
坐在地上的男人話還未說完,又被雷耀揚扯住領帶,拉著他踉踉蹌蹌站起身。
“看在你老豆面子上我才忍你?!?/p>
“嘴巴放干凈點?!?/p>
面前的雷耀揚橫眉冷目,那雙琥珀色眼眸中,散發著極具殺傷力的鋒利兇光,海嘯般狂怒的壓迫感,不斷籠襲著這干瘦男人。
“程嘯坤,我警告你,不是誰的女人你都能碰。”
說罷,雷耀揚才努力遏制住自己還想出手的怒火,將男人大力推至一旁撞到墻上,然后脫下西裝外套,輕輕披在齊詩允身上,緊緊攬著她離開。
被奔雷虎怒火威勢嚇到的程嘯坤,癱軟靠蹲在墻邊捂嘴愣神。
只可惜他沒有看見,那女人在低頭時嘴角暗自揚起的,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黑色林肯平穩駛向be
vista
hotel方向,兩人坐在后座,雷耀揚借助車內燈光,細心觀察她手臂上的印記,想來是被程嘯坤那仆街掐得太用力,還是留有了些許淤痕。
“我沒事了…”
齊詩允收回手,輕拭掉眼尾的些許淚痕,眉心微微擰在一起,看起來頗有種受了委屈想要撒嬌的意味。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她慶幸自己剛才說話小聲,沒有被這男人發現破綻。
兩人乘車回到酒店的路上,雷耀揚都只是牽著她的手并沒有多說什么,雖然程嘯坤的言行令他異常惱火,但他卻破天荒的得到了她的依賴,心中積壓的郁氣稍微消散了些許。
回想起之前在賭桌上,程嘯坤贏了他故意放水的一局,說是要去找被他氣走的那個女人便匆匆離開了包廂。
因為已經過去一小段時間,齊詩允依舊沒有回來,雷耀揚看了看腕表已經過了和她約定好的一個鐘頭,他心里莫名不安起來,跟桌前幾人告別后也走房門。
誰知他剛走到公共洗手間附近的走廊處,就聽見了程嘯坤不干不凈的說話聲,繼而發生了后面那一幕。
今晚他本就不爽程嘯坤的言行,賭桌上放水也是看他年紀小懶得計較,只是現在這衰仔直接背著他對齊詩允無禮,言語上對他更是毫無半分敬意,再加上程泰之前找他問話的態度和不讓他介入銅鑼灣的意圖…種種情緒堆埋在一起,他也不想再和這兩父子過多客氣。
寬敞浴室里,霧氣不斷蒸騰,齊詩允努力想要清洗掉程嘯坤的痕跡,搓揉得周身皮膚都開始發紅。
被那惡心男人觸碰過的地方,就像是鞭笞在心上的一道道傷口。
程嘯坤穿金戴銀驕奢yin逸,程泰坐擁過萬門生受人敬重,而她家破人亡,只能和阿媽隱于市井艱難求生,現在還不得不犧牲自己的肉體,用來達到復仇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