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沒有絲毫的破綻,只有種她無法窺見的深不可測。
齊詩允對于雷耀揚的態(tài)度十分惱火,她當然不會期望他會對她說真話,過幾天就要再次開庭,可她拿不到任何證據(jù)可以指控這個陰險惡毒的男人。
“雷耀揚,差館失火,錄音帶被盜都是你做的吧?”
“你肯定也聽到了我的那份證詞,洛文當時親口跟我承認,他就是真正的兇手。”
“所以你才要不惜一切代價掩埋罪證,陷害唐大宇進監(jiān)獄,把我困在你身邊,對嗎?”
“齊記者的分析真是頭頭是道,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就因為郭城是他的辯護律師,所以你認為唐大宇是好人?大家都是heishehui,本質(zhì)上又有什么不同?”
“至于誰是殺害那三個女人的真兇,我相信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法庭自然也會公正裁決。”
雷耀揚向她湊近,面不改色,甚至連眼都不眨一下,表情依舊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沒有認為誰是好人,但是也不能讓無辜的人平白被冤枉。”
“而且真兇根本就不是唐大宇。”
齊詩允本能地后退,當她要貼上身后的書桌時,她立刻轉(zhuǎn)身,快速走出男人的控制范圍。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這種人說實話。”
“我要去上班。”
食不知味吃過一頓豐盛早餐,黑色寶馬停在明報工業(yè)大廈樓下,但一路上兩人都處于沉默狀態(tài)。
雷耀揚的心理她完全揣摩不透,他隱藏得太深,無論什么事,他每一次都能讓她措手不及。齊詩允突然明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可能哪天她徹底惹怒雷耀揚,自己也會不明就里的死在哪片荒郊野嶺。
當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雷耀揚遞給她一個紙盒,里面裝了一部黑色otoro
8900翻蓋手機,今年剛出的新款。
“帶在身上,讓我隨時都能聯(lián)系到你。”
“雷生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干什么?監(jiān)視我?”
“如果需要監(jiān)視你,我就不會讓你來上班,用call機太麻煩,拿好。”
“不需要,我的bp機又沒壞,我告訴你號碼…”
“拿好,聽話。”
他冷著臉,態(tài)度和語氣也是讓人難以拒絕的嚴肅,齊詩允只能無奈接下裝入包中,她拉開車門正要離開,卻又被雷耀揚抓住手腕。
“齊詩允。”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并沒有把你當作想要隨便發(fā)生關(guān)系的女人。”
“但是你轉(zhuǎn)身就跟郭城復(fù)合,你要我怎么想?嗯?”
齊詩允被他突然的質(zhì)問弄得不知所措,她在工作上條理清晰得心應(yīng)手,卻完全不擅長處理男女關(guān)系,現(xiàn)在簡直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