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醒時(shí),全身冷汗淋漓,床單sh透。
「……夠了,我要停下來,我……不想再做下去了。」
但還來得及嗎?
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家的路上,林允澤在巷口等我。
他靠在機(jī)車旁,臉上沒有表情。
「我們談?wù)劙伞!顾f,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假裝鎮(zhèn)定,「怎麼了?」
他遞來一個(gè)小型錄音器。按下播放鍵,是我和嶺修在書店的對話。
我身t一震,瞳孔收縮。
「你……你偷錄……」
「我跟著你,是因?yàn)槲以缇椭滥愫瓦@件事有關(guān)。」
他直視我:「嶺修是我三年前的調(diào)查對象。我花了一年追查他,但無論是訊息來源、手機(jī)記錄、還是犯罪現(xiàn)場——全部是空的。」
「那時(shí)沒人相信我,說這只是都市傳說。案件不了了之,直到你出現(xiàn),我才知道——你和他,一樣。」
我強(qiáng)忍著顫抖,「然後呢?你要抓我?讓我坐牢?」
他沉默幾秒,然後說出讓我心跳停了一瞬的話:
「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不需要審判你,我想……理解你。」
我的心第一次,在「非敵意」的提問中裂開了一道縫。
我睜大眼望著他,喉嚨乾澀:
「你不怕我?」
他搖頭:「我怕……但我更怕這個(gè)社會,連你這樣的人都要自己當(dāng)神。」
我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審判日志no6狀態(tài):仍封鎖
備注:我開始想聽聽,他們的聲音。
這一夜,我沒有再打開系統(tǒng),也沒有再輸入任何名字。
我只是靜靜坐在床邊,看著那封芷語寫給我的最後一封信——她si前遞給老師但從未送出的信。
上面只寫了一行話:
「我希望你可以幸福,不要像我一樣一直活在恐懼里。」
我終於,哭得像個(gè)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