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這謎一般的操作,確定他在地府里的熟人,能看得上那只紙蛙嗎?
這個時候,車子正緩緩向上浮去,移動真的很緩慢,因為河底不斷有東西北阻礙他們前進,等車子終于浮上水面的時候,車邊還掛著一長串不該浮上來的東西。
“退!”
就聽得一聲冷沉的喝斥,那些東西瞬間一哄而共,逃遠的背影都透著無盡的恐懼。
亦揚打開副駕那邊的車窗,熱情地沖著岸上的白無常打招唿,“白無常大人,多謝了,這是謝禮!”話音落下,亦揚便揚手將那串元寶朝著白無常拋了過去,元寶在空中無火自燃,等落到白無常手中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串成色極好的金元寶,以及……
一只金色的蟾蜍。
“哇哦!金蟾!這個我喜歡!”白無常驚喜地吹了聲口哨,雙手捧著那只金蟾,眼里都閃起了小星星。
“多謝!”
“不客氣啦~~”送禮送進了人心,亦揚自然是高興的,揮揮手道別之后,車子一個拐彎,沖入一片黑暗當中,轉(zhuǎn)瞬便離開了忘川河畔,也離開了地府領(lǐng)域。
將亦揚與白無常之間互動看了個全程的刀刀,整把刀都是木的,亦揚是個玄術(shù)大師,認識白無常可以理解,與白無常有點業(yè)務(wù)往來也可以理解,甚至膽大包天地借道忘川河,也勉強可以理解。
可是,白無常喜歡蛤蟆……啊不!是金蟾!是高大上的金蟾!這到底是個怎樣玄幻的展開?
刀刀一個失神,被他摁住的莊繁也終于重獲自由,可惜,他沒能有幸在活著的時候親眼目睹忘川河畔的風光,只是看著外面的一片星光繼續(xù)懵逼。
“我們這又是……在哪兒?”莊繁這一路震驚得都已經(jīng)麻木了,聲音都有些飄忽。
“親,看外面的星星多漂亮,多看看,你就不會緊張了。”至于這里是哪里,亦揚就是不說,只笑瞇瞇地看著莊繁,看得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然后就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車子行駛的道路千奇百怪,上山下河的,卻始終如履平地,甚至都沒怎么顛簸,平穩(wěn)得不可思議,卻也讓人心里發(fā)毛。
這到底是一段怎樣的旅程,真的特別詭異啊!
就在這樣的忐忑心情之下,車子漸漸停了下來,直到車子完全停穩(wěn),莊繁那顆飄忽的心,也仍舊沒有完全安穩(wěn)下來。
“到……到了?”
nima,什么都還沒發(fā)生,他就感覺自己緊張得快要犯心臟病了,這真的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廚子應(yīng)該承受的呀!
“刀刀,如果你沒有被抓,我是不是就不用來了?”這話說得怪委屈,但卻絕對沒有絲毫怪刀刀的意思,刀刀聽得也是萬般無奈,嘴巴張張合合,安慰的話最終也沒能說得出來,最后,也只能伸手在莊繁頭上揉了一下,把他的腦袋弄成了一個鳥窩。
安慰又能如何呢?改變不了結(jié)果啊,這家伙大概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被卷了進來,若非莊家人特殊的血脈,又怎么會讓他這個與莊家人訂下血契的刀靈,被那邪道盯上呢?說到底,特殊的從一開始就是莊家人的血脈啊!
“好了,別委屈了,等這事兒了了,以后就都不會再發(fā)生了。”轉(zhuǎn)了來回,刀刀還是嘗試著安慰了一下。
然而,對莊繁來說,這安慰還不如沒有呢,更愁了好么。
“能這么容易了么?”
刀刀:“……”行吧,愛誰誰吧,他可不要再繼續(xù)安慰了。
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拉著特別想裝死原地不動的莊繁,跟上了前面兩人的腳步。
此時此刻,亦揚正手捧著一根泛著金光的小樹枝,到處試探著尋找方向,可無論亦揚朝向哪邊,他掌心的小樹枝,一直都處于瘋狂旋轉(zhuǎn)的狀態(tài),看得人眼暈。
直到,亦揚走到一棵柳樹下,那小樹枝才終于消停了下來,樹枝尖細的那端,正正地指向柳樹的樹干,然后就像是焊在了亦揚的掌心,紋絲不動。
“這是什么新概念指南針嗎?長得怪別致的。”莊繁好奇心起,終是沒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對這個造型奇特的“指南針”發(fā)表了一個自己的意見。
“就是一根樹枝啊。”亦揚笑瞇瞇地回答,心里補充道:真正起作用的,是他附在樹枝上的指向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