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是流動的yan光。
&爾蘭作家蕭伯納。
先不論酒好了,你都是怎麼樣去看待與感受世間萬物呢?
「欸。你們覺得喝酒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我問,七、八個酒友們瞬間安靜下來,個個定格在上一秒的動作看著我,我知道我又ga0砸了。
「拜托你好不好!」三秒後那麼幾個大聲喧嘩吼叫出來,那麼幾個沒理我的繼續敲杯喝酒聊天、那麼幾個哼笑一聲搖搖頭?!改阕詮娜ツ情g酒吧工作後問題很多餒!」
「啊酒就酒啊!還想那麼多,哩戲舞北喔!你是有病喔」臺灣國語。
「最高境界就是si翹翹變酒仙啦!」臺灣國語,此話一出其他人爆笑出來。
「那偶的最高境界是看見圣母瑪利亞啦!」臺灣國語,大家的笑聲連爆開來,就像國慶煙火爆這個又爆那個,可是聲音若可以看見,這場笑聲煙火相當不絢爛美麗。
「偶的話是鋼索都走得過去啦!」臺灣國語。
這叫我b較不明白的是他們何不就講臺語?
沒人理我了,不然就是愿意理我的也只是跟我說:「拎啦!不要在那邊想那麼多啦!喝個酒在那邊摟哩八搜的,啊內很不像你餒!」
避免再度破壞氣氛,我拿起臺灣啤酒默默啜飲,這時坐我旁邊的nv孩突然將手搭在我肩上,用一種非常煽情的口吻說:「也許我可以回答你。」我眼睛一亮的看著她,滿心期盼她說的話,她卻是t1an了半邊唇,一手指在我x口輕繞圈說:「但要到我床上才可以看到?!?/p>
我噴了一口絕望氣息拍掉她的手,下了一個決心,把一千塊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不管他們在背後怎麼喊住我,我再也不想跟他們聯絡了。
走到熱炒店旁的巷子口我停下來吐了口氣,拉了拉大衣外套,招了臺計程車坐上去,看著十四期的街道景se逐一掠過我眼前—終於只剩我一個人了。
那句"很不像你"其實也讓我滿不開心的。
我推開的門,寮凱琳跟寮芷泯這對雙胞胎姊妹兼我的老板理所當然的已經在吧臺里,寮凱琳抬起頭給我一記微笑,我也回以一個,推開員休室放東西順便整理儀容。
扣好牛仔圍裙後我走出去進行我的固定工作行程—切冰塊、擦杯子、擦酒瓶。
時間走到差不多快六點時,我看見寮芷泯0了0特制手表後說:「放的專輯?!?/p>
「嗯。」我把酒瓶放回去,走經過她身邊來到揚聲器前蹲了下來尋找—通常就是隨便一張都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它放進播放機里,第一首是《i》。
光聽前奏的彈弦聲便令我不禁於內心惋嘆一聲,更別說聽見這家伙開始唱歌時帶點無奈頹喪的語調令人想多喝兩杯酒。我都說像這樣的歌很狡詐,b客人花錢再點一杯酒。
起身後我看著一如過去半年來沒太大兩樣的畫面,寮芷泯總是站在她的固定位置活在她的世界里,寮凱琳其實也差不多活在她的世界里我行我素的過日子,待在外場邊喝酒邊東00、西00。
突然之間有一種強烈感覺直上我心頭,這間威士忌酒吧,就連馬桶都能夠突顯我在這里多不協調、多荒謬,好像兩棟摩登大樓之間的平房或釘子戶。
「我覺得……我不適合這份工作?!刮揖瓦@樣沖口而出了,戴著墨鏡的寮芷泯聞聲面向我,就算我看不到她的雙眼,也猜得到她肯定把眼睛張得跟一旁的寮凱琳一樣大。「我是說……我不適合?!?/p>
&,蘇格蘭蓋爾語,也被稱為高地蓋爾語或高地蘇格蘭語,意即生命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