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幫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讓我想起第一次在旁邊輔助她的時候,她瓶口沒對準因此我推了一下酒瓶,結果影響到她秤酒的重量害她倒太多或太少,從此以後她沒對準我就推她手肘,輕推。
她聞了聞後露出我難以再看更透的微笑,啜飲了一口,g起了看似只是滿意的嘴角,其實光那一個嘴角可能還富含著許多心緒。有時候我不曉得會不會是自己想太多了,ga0不好那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笑容,是我把它想得太復雜了。
但我總覺得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打噴嚏都有好幾種層面意思。
他們都好感姓。那些威粉們也是。感x到我覺得自己只是一種塑膠品,或昆蟲。
他們怎麼有辦法連看著自己的鼻涕都有無限想法或驚喜?
最近我常常會想,他們眼中看到的蘋果到底是什麼樣的蘋果?吃進嘴里的口香糖是什麼樣的滋味?
「你今天心情感覺不錯。」我說。
「有嗎?」她回。
「聽這張專輯還喝酒。」喝酒是她天天會做的事沒錯,畢竟她得試酒,但她現在的樣子是在品酒,原則上品酒這件事好像是她下班才會做的事。
「嗯—因為我喜歡冬天。」
「就這樣?」
「不然呢?冬天快來了不是嗎?」她又喝一口酒說:「終於熬過炎炎夏日了,今天來上班時有感受到一gu涼意,整個晚上待在店里也不會有避免不了隱藏在其中的悶熱感,所以感到放松。」她的意思彷佛在說放松不表示心情好。「你喜歡冬天嗎?」
「嗯……」現在想想的話。「b較喜歡夏天。」
她笑了一下點點頭回:「跟凱琳一樣。」
我知道她給我句點了,我很識相的去找事情做,我們店就算這時間沒有客人也盡量不提早打烊,工讀生離開前會做清潔工作,我就是等下班前半個小時再加強整潔。平常早早沒事g我就提早做清潔,最近我會拿手機出來查看跟威士忌有關的資訊,或東看西看些有的沒的報導。
門這時又推開來了,我抬起頭望過去—第一次進來門上本來有掛鈴鐺,我來上班第一天就拆掉了,寮芷泯說掛那東西很蠢—是寮凱琳。
「是凱琳。」我告訴寮芷泯。
寮芷泯放下酒杯傾身向前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對啊。我怎麼又回來了?」寮凱琳跨坐上我前面的吧臺椅看著我露出淡淡微笑說:「我剛剛站在門口時也這樣問自己。」我眨眨兩下眼看著她,而我發現她是故意用力回眨兩下眼,好像在跟我說我的樣子有點滑稽因此她故意學我。「要不要吃宵夜?」
我三秒後才回:「是在問我嗎?」
「廢話,我看著你當然是問你。」
「喔—呃……」我尷尬的看一眼寮芷泯,她沒什麼反應跟表情,似乎是可以。「好吧……那,麻煩你幫我買三角骨……」寮芷冺笑出來了,寮凱琳大笑著。
「誰說要買來給你啊!我是說下班去吃宵夜!」
「喔—」我慌張著,覺得很丟臉的感到雙頰發熱說:「好啊。」
下班後我坐上寮凱琳的汽車後座,也沒問他們要吃什麼,在他們身邊我總有一種自己是不經一事的小鬼,凡事他們大人做主就好。
如果要跟別人開口說我年長他們一歲都難以啟齒。雖然也才一歲而已。
他們停在一處b較郊區的別墅前,我微俯身的看了一眼,是他們家嗎?哇……真bang耶。我知道這地段的房子不會到很貴,但恐怕也是我一輩子都買不起的等級。
「在車上等一下吧。」寮凱琳說,我應了一聲,看著寮凱琳下車攙扶寮芷泯走到屋子前,開門後有個男人走出來將寮芷泯接進去,我沒看清楚那男生,好像是b較年輕一點的不是叔叔。
弟弟或哥哥嗎?還是男朋友?
接著寮凱琳折返回來坐進車子里我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的靠向前問:「只有我們兩個嗎?」
「對啊。」寮凱琳發動車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