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怎麼會沒想到寮芷泯可能有男朋友?不過我猜應該是沒有,若有的話,她昨天就該直接這樣跟我說了。
很難得寮凱琳沒有離開,她甚至還幫我巡視洗手間,連我都開始覺得她果真異常的走到洗手間問她:「你最近怎麼這麼乖沒有早早閃人去外面浪流連?」她沒有看著我的擦著洗手臺,笑得很燦爛,給我一種她心情好到支持的總統落選了也能夠高歌一曲的感覺。
「有我幫你一起收拾殘局不好嗎?」她看了我一眼回。
也沒有好或不好,假日可能b較有感觸,平日只會讓我覺得她在找我碴—這樣我很難熬過半小時到下班,我都沒事做了!
「下班要陪我去喝一杯嗎?」她看著我問。
我猶豫了一下,我很想等下班時跟寮芷泯說些什麼,然而慎重思考過後我點點頭答應寮凱琳。也許過幾天再去問寮芷泯問題會b較好,才隔一天就想知道她的想法太急躁莽撞,那會顯得我很不誠懇。她似乎不太相信我是真心的,認為我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我也確實該仔細想想自己是否真的適合她,雖然適不適合她這問題的答案似乎很明顯了……她是個滿腹學問的nv人,而我呢?只是個笨蛋。
笨蛋都不見得想要跟笨蛋在一起了,更何況是聰明的nv人。
她心思細膩,我粗心大意;她對凡事很有想法,我……看吧。我連"我是什麼"都沒想法。
對啊。我是什麼樣的人呢?連我自己都不是那麼了解現階段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時,要怎麼讓她認識我并了解我呢?
也許對我們彼此而言,我們都只知道我是周儀、這對雙胞胎姊妹是我的老板、我是寮芷泯的眼睛。
說起我是她的眼睛這件事,我真的,可以成為她的眼睛嗎?
如果她可以看得見,我相信她看到的人事物跟我一定相差甚遠,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真想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世間萬物在他們眼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為什麼他們總是可以看得這麼……豐沛?
他們總是可以從宏觀到微觀的檢視這世間所有,我呢?相b之下,我才是個瞎子。
寮凱琳把車子開過來停在店門口了,我轉過頭看著一如往常會站在我身後等待的寮芷泯。大多數時間里她自然會感覺到外頭有車子停靠,少數時間里她沒察覺到可能是在想事情。
她現在應該在想事情所以沒發現才沒有把她的魔棍甩在地上。
非得戴著墨鏡的她實在很難在她面孔上察覺神se,但我有種感覺,她也許在想著昨天的事。
我看到繞在她脖子上的圍巾有點松垮,她是會坐在車子里避過寒風,我還是不由自主伸出手幫她把圍巾拉緊一點。
她瑟縮了一下。
「對不起!」我慌張的把手收回來說;「我只是、只是怕你著涼而已,沒別的意思。」
她ch0u搐一下嘴角似笑非笑拉拉圍巾說:「我只是不習慣而已。」
似乎在告訴我她沒特別針對我。或者安慰我。或者友善婉轉的警告我,讓我知道以後別再這樣了。
我打開了門,手放在她背後但保有一小寸距離別碰到她—平時我本來就會這樣了,原則上我也不太敢隨意觸碰姊妹倆,我自從吃齋念佛後對於碰觸nv生的身t會感到莫名羞恥,我想這也是昨天我可以神乎其技般在那樣失控的情緒之下還能夠緊急理智停住吻上寮芷泯的動作—只是護住她以免出個差錯我來不及扶住她。
有次下雨地滑她就是這樣不小心滑了一下,若我手沒在後面護住可能來不及擋到,她就四腳朝天了—五腳?
別開瞎子這惡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