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她又出去找主治醫生。
得知生命體征已經全部恢復,但是頭部受到了重創。
可能出現了間接性失憶的情況。
祁念再進去時,還沒開口。
顧斯謹淡淡道:“你是我妻子吧?”
妻子?
這個詞她從來沒有在他口中聽到過。
可現在,祁念心底只覺得譏諷。
她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雖然穿著一身病服,但他周身散發的氣場不僅沒有脆弱感。
反而透出骨子里的一種更純粹、迫人的矜冷。
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這點祁念早就見識到了。
她垂下眼眸,只道:“之前是,但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顧斯謹問:“協議在哪?”
祁念一頓。
顧斯謹那里有兩份,只不過早就隨著掉落海中消失不見。
而她手里的那份……
“在我的行李里,不過昨天走的匆忙,落在了機場,我已經聯系工作人員……”
“也就是說,你拿不出我們離婚的證明?!鳖櫵怪斝揲L的手指點了點床單,嚴謹道,
“我們現在依舊保持著法律上的夫妻關系?!?/p>
祁念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斯謹這人一向做事冷酷強硬,他認定的事情,沒人能輕易改變。
除了,他真正愛的那個人……
祁念不想與他爭辯,壓下心中酸澀。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去哪?”顧斯謹如黑色曜石般的瞳孔凝視著她。
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