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祭祖
由于這一場及時雨,緩解了整個潯陽縣的旱情。
全縣上下,那是一片歡騰,縣里的百姓農人,奔走在田間溪邊,看著那涓涓水流,一個個都是歡欣不已。
唯有城外潯陽河旁的王家莊園,此時里邊卻是一片陰沉壓抑之氣。
主宅的臥房里,王家子孫們又跪了一地。
半躺在寬大床頭上的王尚書,臉色灰敗,旁邊站著的道人此時表情也頗是陰沉。
“父親,昨夜大雨,至今晨方停這可如何是好?”
王尚書二子王天厚,跪伏于床前。
“呼”良久,床上的王尚書才長吐了口氣,緩聲道:“道長,咳咳那龍王未曾沉睡?”
旁邊的道人瞇了瞇眼睛,斷然地道:“絕無可能,貧道已多方求證,并且那洪廟祝也親口承認,鄱陽龍王已許久未有回應。”
“而且我晨間已經搭壇做法,確認這龍王沒有任何反應。若是龍王還在,絕不可能是這種景象。”
王尚書眼睛亮了亮:“那這又是為何昨夜下雨?”
道人沉默了一會,緩聲道:“興許,不過是巧合罷了。”
“巧合?”
王尚書也是一陣沉默,“咳咳那依道長所見,接下來這假身龍王換命,可咳咳還能實行?”
道人臉上露出了些許遲疑,但旋即便道:“這新任廟祝上任,縣里必然為其舉辦升座大典;而且,此次這新廟祝,由于求雨成功的緣故,必得潯陽百姓全心供奉酬謝,到時香火必盛。”
“雖比不得那求雨祭神大典,但應當也相差不大,勉強可用。”
王尚書白眉一挑:“那童男童女?”
道人輕輕搖頭:“無法,此等靈氣充足之童女,這潯陽縣里,唯此一位。”
聽得兩人言語,那跪伏于地的王天厚,便是沉聲道:“父親,不管如何,為父親續命,為我王家大事,我等劫也要將那童女劫來。”
王尚書輕輕一嘆:“咳咳切莫要著急,等咳咳等那大典時間確定確定再說。到時,派些穩妥人手。莫莫要讓人發覺,也免得那李家與我為難。”
“兒子明白,請父親勿要擔憂!”
王天厚沉聲應諾,但旋即便又臉露傲色:“不過,縱使被那李家發覺,那又如何?我王家雖非這潯陽土著,但卻也非是這等小地方敢輕易招惹!”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