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白隊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壓抑已久的怒火和難以置信的驚疑,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監控清清楚楚拍到了你!一個在醫院停尸房偷尸體,一個從醫院走出去,還有一個同時進了你家單元門!你告訴我,哪個是你?還是說…都不是你?那監控里的是什么?”
白隊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在狹小的房間里回蕩,震得人心頭發顫。他死死盯著鍋巴,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刺穿他混亂的表象,看到里面的真相。
鍋巴語無倫次,巨大的恐懼和無法解釋的矛盾徹底摧毀了他的理智。他求助般地看向吳天,眼神充滿了絕望的茫然。
就在這時,白隊點開了最后一段錄像。那是鍋巴自己家里的客廳監控(有錢人家里裝監控很常見)。
時間同樣是那晚。畫面中,穿著睡衣的鍋巴正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時不時坐起來抓頭發,煩躁不安地踱步,拿起手機又放下。
活脫脫一個被失眠和詭異經歷折磨得無法入睡的人——時間顯示,與醫院監控里那個“偷尸”的鍋巴、走進單元門的鍋巴,完全重合!
更詭異的是,當白隊把幾個監控窗口同時并列顯示時,那清晰的畫面開始劇烈地抖動、扭曲,仿佛受到了強烈的干擾。
屏幕上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跳躍閃爍的黑白噪點——就像老式電視機信號中斷時出現的“雪花”!
這雪花覆蓋了所有監控畫面,持續了大約十幾秒。
當雪花消失,畫面重新穩定時,無論是醫院的“鍋巴”還是家里的鍋巴,都恢復了“正常”,但關鍵的“偷尸”和“進出”動作已經完成。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全部。”白隊指著屏幕上殘留的雪花噪點,聲音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疲憊和深沉的寒意。
“所有監控,在記錄下這無法解釋的一幕前后,都出現了這種毫無征兆的、覆蓋性的信號干擾。
現在,請你告訴我,一個活人,怎么可能同時出現在三個地方?這監控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尸體…是不是你偷的?”
“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鍋巴徹底癱軟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嘴里只剩下無意識的重復,仿佛靈魂已經被那恐怖的矛盾景象撕碎。
冷汗浸透了他的睡衣,粘在身上,勾勒出他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胸膛輪廓。他像是被無形的恐懼抽干了所有力氣,只剩下一個空殼。
白隊看著他的樣子,眉頭鎖得更緊,似乎也覺得他的崩潰不像偽裝。他深吸一口氣,剛想再問什么。
突然,鍋巴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像被高壓電擊中!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臂,發出一聲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啊——!”
那叫聲充滿了極致的痛苦,仿佛正遭受著凌遲酷刑!
白隊和旁邊的年輕民調局隊員臉色驟變,立刻上前想要按住他。
就在白隊的手即將碰到鍋巴左臂肩膀的瞬間——
“噗!”
一聲輕微卻令人頭皮發炸的悶響!
鍋巴左臂的衣袖,就在肩膀下方一點的位置,毫無征兆地爆裂開一個破洞!
不是撕裂,更像是…從內部被什么東西瞬間撐爆!
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混合著血腥與冰冷鐵銹味的奇異腥氣猛地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