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問道:“他們也參與抓壯丁了?”
“他們到沒有抓壯丁。”賈老頭搖搖頭說道:“只不過,強占我們田地的……”
“是誰在污蔑禁軍?!”
賈老頭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兇神惡煞的身影,拎著刀從王系軍營的帳篷里走了出來。
此人搖搖晃晃,走路都不穩,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他踉蹌著來到燃燒的火把下,舉著刀就喝罵起來。
想來是婦人在訴苦時,他正在軍營里喝酒,所以并未在第一時間內趕出來。
此時才罵罵咧咧出現,應當是有人去通報了。
“是……是你?”
忽地,在醉酒漢子出現的剎那,先前那婦女哭泣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憤怒起來。
魏寧等人聞聲看去,就只見那站在隊伍最左側的婦人,竟舉著手里的鋤頭,大喊著,“就是你糟蹋了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的命來,我殺了你!”。
山道不寬,禁軍就在不遠處的路邊駐扎,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婦人在電光火石間就沖了出去。
那瘦弱的軀體,也不知道從哪里迸發出來如此巨大的力量,使她速度如此迅猛。
“你踏馬誰啊?竟然還敢殺我?!”
“找死!”
那酗酒的漢子一看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慣了,容不得別人挑釁。
婦人對禁軍的評價本就讓他十分不爽,現在盡然還敢要殺他。
怎么可能會不發狂。
一個常年處在虛弱狀態下的婦人,哪怕腎上激素暫時給她帶來了無懼一切的勇氣。
但她又如何是一個軍官的對手呢?
看著沖自己舉著鋤頭跑來的婦人,醉酒漢子輕浮一笑,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一刀直沖婦女心口扎去。
“住手…”
魏寧一句完整的話還沒出口,在他駭然的眸子里,婦人的身形被定格,紅色印滿了他的整個瞳孔。
“你這個畜生!”
魏寧在今晚已經夠窩火了,竟還有人當著他的面殺人!
無論如何,他都是還是皇帝。
無視他,就是在挑釁他。
他抽出佩刀,眸子里狂涌著森寒殺意,沖那醉酒的漢子,一步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