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為了避免尷尬,趕緊搶過了話茬,往蘇沛年身邊湊了湊,指著在與朝那縣一條直線上的安定兩個字說道。
“陛下您接著說?!?/p>
蘇沛年在聽到魏寧的建議后,不由眼前一亮,不過他并未發(fā)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讓魏寧繼續(xù)說。
魏寧在地圖上指了兩下接著說道:“匈奴要乘勝追擊,想要快,就必須過安定郡。”
“但他們畢竟是外族,即便是入侵,也不會傾巢而動,況且蕭關是連同關內(nèi)外的重要門戶?!?/p>
“他們定會派重兵把守,這樣一來,追擊部隊的實力就會銳減?!?/p>
“而且安定郡東側(cè)有義渠和郁郅兩郡坐鎮(zhèn)。”
“更是和義渠兩兩相望?!?/p>
魏寧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咱們現(xiàn)在內(nèi)患局面雖然愈演愈烈,哪怕匈奴也是心知肚明?!?/p>
“但,難道他就敢賭義渠不會支援?
“敢賭我大乾境內(nèi)全是一些爭名逐利,結(jié)黨營私的鼠輩?”
“我大乾的確是窮途末路了,但不還有蘇總兵你這樣的愛國將領在無私為家國穩(wěn)定燃燒自己的生命么?”
蘇沛年再一次恍惚了。
他看著魏寧那雙無比堅定的眼睛,竟從后者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
是啊,難道我大乾再無保家衛(wèi)國的男兒了?
蘇沛年竟也被魏寧小高潮式的說辭給感染到了。
不過在此時蘇安禾眼里,魏寧這分明是為了掩蓋剛才的齷齪行為,巧舌如簧罷了。
魏寧自然沒注意蘇沛年父女的神情變化,接著說道:“所以匈奴即使會強攻安定郡,但肯定也忌憚義渠會派兵增援?!?/p>
“只要我們守住了安定郡,就能延緩匈奴進攻的腳步,而那時候,我們也能趁機休養(yǎng)生息?!?/p>
“直到我們將失去的一切拿回來!”
蘇沛年點了點頭,其實在魏寧開口之前,他也是這么打算的。
即便千里急行軍趕到朝那縣,那三千西征軍恐怕也已經(jīng)是功敗垂成了。
就蘇沛年一個人,再強,他也抵擋不住數(shù)萬匈奴的鐵騎啊。
不如直奔安定郡,提前做死守準備。
“不過”
魏寧正打算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一些擔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把那個狗皇帝交出來!”